“谢家这些年的小动作,朕看得分明,只不过这是你的母家,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就当做没看到,饶了他们!”
谢琰这时才抬头,时隔七年,父子两人第一次眼神交汇。
一个头发花白,却目光清炯,一个头发全白,眼神日益浑浊。
这些年庆和帝过分沉迷女色,早已掏空身体。他盯着谢琰俊朗的面容以及丝毫不惧的眼神,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心火。
“四海之内,有什么不在父皇的掌控之下!父皇今日跟儿臣说这些,可是有什么人跟父皇说了些什么话。不然儿臣在外七年,兢兢业业驻守兖州,今日才刚回京城,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这样说。”
一旁的内侍们听到这话瑟瑟发抖,这两人一开口说话就这么劲爆,三皇子还肆无忌惮的顶撞官家,不知道他走后官家会不会一生气就拿他们开刀。
庆和帝冷冷看着他,讥讽道。
“朕说这些只是觉着你们私下蹦跶,有些可笑而已。”
“既是可笑,父皇也不必在意,儿臣这些年都在兖州,日日盼着父皇身子康健,庆朝百姓安居乐业。若不是儿臣现在不是镇抚司,还想帮着查一查八皇子怎么死的?二皇子怎么成了瘸子?父皇的儿子们可真是命途多舛!”
这话也有些逾矩了,庆和帝被谢琰的话有些气到,谢琰在嘲讽他,说他身为帝王掌控四海,却任由自己的儿子死的死,残的残,
更简单一点,就是谢琰骂他屁用没有,说得冠冕堂皇,结果儿子都快死光了。
虽不在意八皇子的死,也不在意二皇子的瘸,但被人当面骂没用还是让人恼怒,尤其是现在庆和帝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觉得他老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搞一些小动作。
无奈他的威胁谢琰丝毫不慌,也根本不当回事,似乎什么都威胁不了他。
这时外头有内侍来报,中秋宫宴,皇后邀官家一起过去赏月,命妇和各大臣都在那处等着。
谢琰的眸光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其实刚刚庆和帝说起谢家时,他担心过他和玉珠的过往会被查出来,但是好在,庆和帝好似并没有发现。
也是,他们当时在国公府时,除了在学堂读书时他为她写了课业让她去拿,平日并无来往,而且那时他们院子地处偏僻,平日也没有仆妇经过。
偏偏他的一闪而过的担忧和慌张被庆和帝捕捉到了,谢琰和玉珠的事他没查到,但是当年谢琰打伤郑砚青一事疑点重重,他要召谢琰回京,自然也查过这些。
前些时候他召见过郑砚青,那时他以为是郑砚青欺负了那名女子,而恰好那女子是谢宴周的心上人,所以谢琰会发怒。
毕竟这些年谢宴周为谢琰做的事有目共睹,想来两人私交甚好,谢家才愿意举全家之力去帮谢琰,所以一开始庆和帝会拿谢家威胁谢琰。
他一开始就威胁错了方向,谢琰真正在乎的,从不是谢家,也不是什么皇子之位,亦或者这个皇位,而是那名女子。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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