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然:“…
…”
临近晚上22点(),药店的刘大爷正关店(),门边一前一后地走过俩身影。
“少年。”刘大爷叫住方知然,“又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我拯救世界去。”方知然信口胡说。
“真好啊。”刘大爷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这次,你终于有一同前行的伙伴了!”
方知然怔了下,没接上话。
“放心,爷爷。”季行川的音色在晚风里听着有点懒散,“会跟他一起征服宇宙的。”
方知然:“……”
你真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都能接。
坡道上还有些亮光,附近的一家米粉店还开着。
“老板,要两份米粉。”方知然冲老板说。
“哎,马上来。”老板去后厨忙碌了。
小店铺的桌椅破旧,看上去还有些经年的痕迹,季行川擦了半天,发现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了。
“冬季老师,放着舒服的单人宿舍不住,跑到我这儿来吃路边摊。”方知然说,“后悔吗?”
“都‘单人’了,有什么好舒服的?”季行川说。
方知然:“……”
“你买票了吗?”方知然换了个话题,“返程的。”
“还没。”季行川说。
“那我跟你一起。”方知然退了主办方给买的机票,“你买吧。”
同门师兄弟,今晚还睡一屋,没有明天不一起回的道理。
不然不太尊重师兄,这样是不对的。
我是很懂礼貌的研究生。
“行啊。”季行川的嘴角轻抬。
u市的房子不大,经过缜密的思考,方知然把自己的卧室留给了季行川,自己去隔壁卧室凑合了一晚。
隔天早晨,他提了点水果,打车去了小姨家。冬日的阳光正好,小姨推着他妈妈,在一楼的花园里晒太阳。
“妈妈。”方知然靠在门边唤了声,把果篮放在地上。
“小然。”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认出了他,“最近还好吗?”
“好。”估摸着对方那精神状态记不清事,方知然熟练地胡扯,“门门第一,卷卷满分,光耀门楣。”
小姨:“……”
“然然,研一了?”他妈妈问。
方知然:“……”
“忘了告诉你了。”小姨说,“你妈妈最近有好转,大部分时候记事挺清楚的。”
“有多清楚?”方知然大喜,“能记得我披床单登基把床单烧了,煎蛋把煎锅砸了,用扫把练剑把花瓶打飞,在桌上练跳水把顶灯撞塌吗?”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他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