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错觉吗、还是不是。
虽然自从那天晚上过后,两人的关係没有实质的变化,宴寐还是和往常一样粘人、情绪捉摸不定,但是却似乎比之前更容易做出偷袭了。
简直像內心压抑的东西,一次性释放了出来,不再忍耐本就极近的距离感。
他倒不是很介意。
只是其他人看了会觉得不舒服吧。这毕竟是公共场合。
而且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宴寐。
等待对方结束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开了身影,叶寄书才注意到身后,所有人都没有看向他们的方向——就像是完全没感知到一样。
「没事的,寄书。」
「……」
「就算我做出再过分的事,即使是在大巴车上,想要屏蔽感知也很容易。如果寄书不信的话,之后我们可以试试哦?即使是坐在我的腿上,也不会有人看我们一眼的。」
【……】
【这个就不用了吧。】
叶寄书看了一眼宴寐,没发现他还有想说的。
随后,他转过身,正准备跟其他人一起走向登记入口的位置,但手腕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力道。
叶寄书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
「……?」
「不着急,到明天早上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宴寐盯着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几乎要将人完全吸入情感的漩涡,「寄书是在这里长大的吧。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叶寄书没有说话。
很突然。
一点迂迴也没有。
虽然早在答应下来的时候,叶寄书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过对方居然真的直接问了,而不是选择像之前那样在合適的时间拋出。
【这完全不是宴寐的风格。】
「我也想过要不要迂迴……但是已经完全忍耐不了了。」
宴寐低垂着眼,手依旧拉着他的指节,攥紧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已经忍了很久,可能寄书完全没有察觉。但是……我想从你这里,亲口知道你以前发生的所有事。」
那种贪婪的欲-望会膨胀。
即使之前只要一部分就好,但是如果越来越纵容,想要的东西就会得寸进尺。
因为不了解、不知道叶寄书的过去。
所以,从那些细微的反应里,会情不自禁地猜测是不是有哪里没有知道、被隱瞒了。
是不是对方其实有別的选择。
在那个他没有见过的地方,有着比他更重要的存在……诸如此类。
「我的……所有事?」叶寄书重复了一遍。
日光有些晃眼。
宴寐注视着眼前无意识的人。
不安定的心在躁动、胸腔袭来一阵难忍的烦恼。
为什么还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