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竹儿犯下的是滔天……」
「若是你不答应做本王的王妃,那才叫犯下滔天大罪。」
「君爷,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她那么的坏、那么的差劲、那么的愚昧,为什么还会受到上天如此的眷顾?
「谁教本王中了一个叫梦羽竹的女人所撒下的情蛊,以致才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呀!」他自嘲地一笑.
「君爷……」梦羽竹感动地将双唇贴上他的。
夏常君自是毫不迟疑地狂烈吻上她主动献上的朱唇。
「君爷,竹儿真的不会死吗?」许久之后,濒临呼吸困难的她,还是忍不住透露出内心未知的恐惧及煎熬。
「竹儿,静静听本王说,太子决定赦免你的罪,所以你绝对不会死。」他并无意跟她讲起四叔企图谋反之事,只能用沈稳的语气一字一字安抚她、稳定她*徨失序的心。
「太子会赦免竹儿?」梦羽竹不确定地再问他一次。
「看来,本王若不即刻带你离开,你大概会一天到晚逼问本王了。」夏常君无奈地一把横抱起她。
「我们要离开哪里?」梦羽竹圈紧他的肩膀,紧张的问。
「本王要你尽快成为我的王妃,你就不用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你的脑袋会跟身子分家。」
夏常君的大笑伴随着梦羽竹的抗议声,缓缓消失在仪和殿……「小安子,我有说过要赦免梦羽竹的罪吗?」在他们离去的同时,夏常昭突然出现,眉宇深锁地问着一旁的小安子。
「回禀太子,没有。」小安心尽责地回道,「但请恕小安子斗胆,如果广陵王说有,那太子也就只好认了。」他弯起嘴角,偷视着主子一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唉!罢了、罢了。」他一甩袖,摇头轻歎地走入怡书阁。
他下次若要再见二弟,不知又要隔多久了。
***
半年后「王妃,天色已晚,请回府。」
段娄望着仍在溪流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广陵王妃,浓眉不禁揪得更紧。现在的他几乎已成为王妃的随身侍卫,足见主上是多?爱惜王妃。
「王妃,我们听段护卫的话回府去好不好?不然王爷若是比我们更早回去,那奴婢可就完了。」待在溪畔的侍女,连忙附和。
广陵王妃,也就是梦羽竹,正玩在兴头上,根本一点都不想理会人。
这是她成为王妃以来,第一次能在没有夏常君的陪伴下,无拘无束地脱着鞋子,踏着清澄透澈的溪流泼水玩乐。
「王妃,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眼见即将日落西山,侍女更是大?紧张地催促。
「好啦!瞧你紧张成这样。」
梦羽竹撩起自个儿的裙摆,缓缓地走上岸,侍女赶紧牵扶着她,以免她不小心滑倒。
梦羽竹在侍女的帮助下很快地打理完毕,就在她准备要上马车之际,突然从远处走来一名布衣装扮的少妇正提着个木柄,往溪流方向走来。
猛地,一阵突如其来的莫名心悸让她放弃跨上马车的动作,转而朝那名少妇走去。
「王妃,您要走去哪?」
侍女急忙赶上去,而眉头锁得死紧的段娄也正要跟上前时,突然教一阵疾速的马蹄声给止住脚步。
每当梦羽竹走近那少妇一步,心口就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