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雨是个性格较真的姑娘,家境显赫,家里都宠着她,他也愿意宠着她,结婚后她说什么,他几乎都依她。
可婆媳两个人并不能达成共识。他已经很用心了,在母亲和文雨的问题上,他几乎没有偏袒过他妈。结果还是出了意外,他出差不在家,两个人不知起了什么冲突,文雨怀孕自己不知道,结果没留住。
她嘶声力竭的闹了一场,最后几乎毁了他刚起色的事业,他都捱过去了。
事实上他妈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拒绝了文雨的要求,让他妈上亲家家里去给她正式道歉。
那天他蹲在医院的后院子,抽了两包烟,同意了离婚。
他妈时日不多了,她就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让她再受折辱了。她就是个守旧的妇女,他要保护她最后的那点作为母亲的尊严。
但是他妈走的比医生预料的还要早,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后悔,一直对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文雨,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学法律出身,文雨在离婚协议上动的手脚他全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都当没发现,尽身出户。
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一直在京,很多年都没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去。可是文雨早就过去了。
他颓丧的进来卧室,等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和她认真说:“阿文,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知道。”
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她一直就是那个爱恨干脆的女孩子,从来都没变过。
沈文雨好像被他的情绪一下给怔住了,不接话,也不说话。
沈迢迢被这猝不及防的八卦搞的一下子清醒了。
原来她姐姐才是那个霸王攻。
沈迢迢挂了电话,开始思考,温砚沉找她到底要谈什么?如果离婚,她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天马行空的乱想,到机场后,温砚沉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你先不用回来,等我忙完了,到时候我联系你。”
沈迢迢生气的问:“温砚沉,我欠你的了吗?你属鸽子的吗?”
骂完又觉得有点冲动了。
遂改口说:“算了,我现在去退机票。签字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封闭训练后确实没办法帮你。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只要求我。”
老爷子突然进医院,他真的顾不上这些,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她就没安生日子了。
他安慰她:“家里出事了,我人在医院。这样吧,你先去训练,到时候我想办法。”
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熬的眼睛通红。他爸和他二叔还在那吵得不可开交。
沈迢迢说不上来,就是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