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寅带着白色孝帽,春月没法像平时那样拍拍他的脑袋,便换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寅乖。”
没料金寅蓦地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抱在胸前,无比结实的双臂拥着她,哽咽道:“月月,我没有爹了……干爹走了……干爹不要我了……”
最先皱眉的是熊霁山,他之前就已经觉得这小子对春月有不一样的感情。
看着傻,但可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
春月没推开他,手在他背上轻拍,“但阿寅还有亥姐姐啊,还有殡仪馆其他叔叔阿姨,大家都喜欢阿寅的对吗?”
“那你呢?月月喜欢阿寅吗?”
年轻男子的声音含糊,但表达的意思却是有史以来最清晰的一次。
春月忍不住咯咯笑,没回答他,还是一下下拍着他微颤的背脊。
金亥看不下去了,本就阴恻恻的脸更阴沉了,叫了个手下把金寅带去洗把脸再过来。
春月收了笑,再看向“阴阳脸”的金亥,重新鞠躬:“节哀顺变。”
金亥回了个鞠躬:“谢谢,您有心了。”
身后又响起一声“有客到”,春月朝金亥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宾客区。
欧晏落坐姿依然优雅,就是本来十指交错搭在腿上的双手松开了。
左手食指在旁边的黑凳上敲了两下。
“姐姐,后面有位置……”
乌韫话音未落,就见本来站在两侧的黑衣护卫齐刷刷往后走,一人一个坑,把空位全占住了。
就只剩欧晏落坐的那一排和他身后的第二排。
乌韫:“……”
窦任和熊霁山则是直接瞪向阿九。
阿九视线乱飘,就是不同他们对视。
春月舌尖轻弹,“啧”了一声:“你们坐第二排。”
自己走到欧晏落旁边的位置坐下。
叁个男人没辙,只好在空出来的第二排落座。
阿九这时才对护卫们做了个手势,霸了座位的黑衣人很快起身,回到墙边的位置站着。
“你这样做就不怕太高调了?”春月双手抱在胸前。
“你害怕?”欧晏落反问。
春月轻飘飘“呵”一声。
欧晏落微微侧头,微眯的眼角角度犀利无比,仿佛是能刺穿人胸膛的冰锥。
视线从后排叁个男人的喉咙处一扫而过,一团闷气也在胸口内翻滚。
“他们条呔,都是你打的?”欧晏落突然问,声音很低。
话题跳跃得太快,春月差点没跟上,眼珠子骨碌了一圈后才慢悠悠地应他:“对啊,是你以前教我的方法。”
“哼……”
欧晏落抬指勾进领结中松了松,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看来是白教了,打得不怎么样。”
要重新温下书才能行。
————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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