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楚宥行无法应对。
颜氏听闻此事,扯紧了手帕,见儿子神情低落,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惯会些歪门邪道!
楚韶之全然不知他遛个鸟儿也能引起暗流涌动,遛完弯回院子,身心舒畅,欣欣然继续看账本。
近三年的账本还未看完,但也已差不多了,楚韶之惊叹于楚家生意之大,涉及的行业之广。
原主太久以前的记忆模糊,但在楚韶之了解后,变得清晰起来。
靖海城临海,楚家靠河运起家,起初是押送运输货物,物品或多或贵重,河匪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船队,原主的爹觉着赚的是辛苦钱血汗钱,一个不注意阴沟里翻船,便什么都没了。
他想了个法子,船队出发时带上了靖海特产,一路买一路卖,最后回到靖海,卖完最后一批货物,盈利远超预期,便大刀阔斧改革,划了一半船只做买卖。
十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原主接手家业时,楚家已一跃成为靖海本地首富,就是在周围城镇,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原主一心扑在经商赚钱上,楚家商船卖特产十分出名,各地开的特产铺子却鲜有人知,原主从此着手,统一铺名并编号,以编号之事为噱头,请文人、说书先生、街头卖艺人等以此展开创作,短短两年便打响名声,全国闻名老少皆知,此后每开一家分店,都能引起最大关注。
不过几年便赚得盆满钵满,更上一层楼。资金雄厚,涉足其他领域自然有底气,涉及的酒楼、客栈、纺织业有名有姓。
恰好堂兄一脉科举夺魁,有原主这一脉提供支持,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升官加爵,而后反哺,楚家生意更是红火。
现如今,楚家铺子、作坊数不胜数,掌握着靖海一半的码头,底下大大小小船只上千,脚夫无数。河运商队、陆运商队上百,走遍全国各地。
若不是当今圣上登基后,颁布了禁海令,海运原主定也能分一杯羹。
楚韶之啧啧称奇,感慨原主是经商奇才,楚家产业能有现在的规模,几乎全靠他。
可惜英年早逝。楚韶之叹气,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幸亏原主一心经商赚钱,无心女色,不然他此刻更加难以应对。
次日,楚宥齐、楚宥行短暂的休假宣告结束。
一大早颜氏便忙活起来,为楚宥行准备带去崀山书院的东西,徐老夫人也派人送了些东西来。
午后,离府返回书院前,兄弟两人先去辞别楚韶之。
阳光和煦,楚韶之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鸟食投喂二两,不时抛一颗进鸟笼,二两大张着嘴接,没接到就扑楞着翅膀衔掉在笼子里的吃。
关差在一旁嘴角抽搐,这是鸟,老爷跟喂狗似的逗。注意到两位公子来了,关差低声提醒。
楚韶之抬眼,楚宥齐、楚宥行同时走过来,楚宥行身后跟着书童。
三人一同请安,楚韶之叮嘱了几句,督促他俩专心学业。
两人应声,又说了几句便要走了。
楚韶之觉着奇怪,楚宥齐似乎太安静了些,换作平时定要与他贫几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宥齐,你书童呢,怎么不跟着?”楚韶之寻了个切入点开始试探,准备多聊几句观察楚宥齐情况。
岂料话音刚落,楚宥齐脸色瞬间变化,震惊他询问的同时,眼睫微颤,眼中萦满水雾。
楚韶之怔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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