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鸣声响起,大如擂鼓。
高利妖化为蛙,还大笑,朝着周遭的看客们呼喝:
“诸位客官,该下注了!”
噼里啪啦!
安静的赌客们再次兴奋,喧闹的声音响起来,并有小厮敲锣打鼓,连忙呼喝:“下注啦下注啦,过时不候!”
在楼上的雅间,大头娃娃赌客也是拍手:“好玩好玩,蛤蟆大战黑猫。”
大头娃娃身后的阴鸷老扑,打量了赌坑中几眼,则是淡淡出声:“一个消化完二变的道童,独斗一头濒临凶兽的厉虎,倒也算有点看头。”
赌坊的老旦搓着手,介绍说:“少爷和这位先生有眼力。这是坊中的小道童们,知道了今天有贵客,特意出来,想博几个赏钱,方便买药完成下一变化!”
阴鸷老仆听见,皮笑肉不笑:“赏钱自然是有的,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
而在拥挤的赌坊中。
高利离开,单道童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位置上,和余列相对而坐,够着脖子看赌坑。
单道童还朝着余列挤眉弄眼,说:“余哥儿要不要做一番准备,待会就该你下去了!”
余列被高利威逼一番,又看见了赌斗名单上的自己,便一直都没有出声。因此在单道童看来,余列已经是认命,接下来不得不入场一番了。
不过余列看着已经步入赌坑的高利。他指着自己,突然发笑问:
“我,为何要入场?”
单道童听见余列的话,喉咙一噎:“伱、不怕?这契约已经压上了……”
“关我何事。”余列摇摇头,还又朝着身后端盘的小厮伸手:
“把钱拿过来。”
赌坊小厮正托着余列的一万钱,以及抵押肝肺的契约书,这是双方待会儿的赌注。
小厮一愣,不明白余列的意思。
余列索性直接站起身子,取过了对方手里的托盘,说:“此一万钱,是贫道用来还账的。那高利算个什么东西,说扣着就能扣着,你赌坊没规矩了?”
小厮一脸惊疑。
取过了托盘,余列掂量掂量,摇头道:“高利这厮,想要贫道用自己的钱,赌回早就该拿回来的东西……这厮未免也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高利用余列的欠条作赌,逼余列下场。赢了,对方就能继续持有欠条,白赚余列一万,算计也成功。而输了,对方则赔掉欠条,款子收不回,相当于余列白赚了一万。
这个赌局,似乎余列和高利双方都有盼头。但是余列只有傻了,才会真按照对方的规矩来。
参加这种赌局,徒增风险罢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