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每天都能见。”陆嗣音一脸无所谓,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是吗?”周子佩轻缓道:“那你别脸红啊?”陆嗣音死鸭子嘴硬:“我没红,我就长这样。”“哦,回去就告诉做饭阿姨别买鸭子了,这里有现成的。”“……”陆嗣音做了几次心理准备,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只是脸颊依旧红得滴血,她叹息:“其实你不用这么煞费苦心的勾引我,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周子佩挑着眉眼:“什么都可以?”陆嗣音从他戏谑的声音里听出了别的意味,脸色大变,抱紧自己骂道:“你,你禽兽!我都生病了,你还想着要……”她难以启齿,周子佩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看过去,等着下文。陆嗣音支支吾吾:“要……我。”周子佩乐了:“思想这么龌龊,没事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是说今晚我们分开睡。”陆嗣音大惊失色:“你要和我分居?”“不是那个意思……”陆嗣音一个字也听不见:“这么快就要和我分居分床了,你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和我分手了?”周子佩:“……”“不对,不是分手,而是离婚!周子佩,你要和我离婚?”周子佩无语:“离什么婚!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个选项。”他叹气,被陆嗣音给带歪了。“不是,床不足以容纳两个人,你和我挤在一起睡的并不安稳。”还有就是防止腰侧的那道伤被发现。陆嗣音不领情,扭过头生闷气。周子佩笑得肩膀颤抖:“怎么现在这么黏人?”陆嗣音眨眨眼,委屈地不行:“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周子佩见她声音不对劲儿,走近弯腰看去,果然眼眶红了一圈。好不可怜。他忍俊不禁:“怎么哭了?可怜巴巴的。”陆嗣音绷不住情绪:“你就是嫌弃我了呜呜呜。”“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甩锅这么好,咱来世去当个厨子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和我分开睡!因为我没洗澡啊呜呜,”陆嗣音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最丑的样子也被你看见了!”周子佩手忙脚乱,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憋着笑轻哄:“什么时候丑了?我觉得你一直都挺美的。”“车祸后,你抱我去医院的路上,肯定很丑啊——。”周子佩回忆了一下,忍不住逗她:“嗯,是有点儿。”陆嗣音泪眼朦胧,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好好好,我骗你的,不丑,一点儿也不丑!无论是氛围感还是破碎感,一样都不缺。”周子佩差点儿对天发誓。陆嗣音带着哭腔:“我还不能洗澡。”周子佩抱着她,说:“一天而已。”“那两天呢?”“两天而已。”“一周呢?”“……还行。”“一个月呢?”“埋了吧。”“……”
两人拥抱拉扯间,周子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浴巾越来越松,陆嗣音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里面的光景。她本想抹一把脸上的泪,视线无意瞥到,动作生生顿住。周子佩似有所感,低头看去,虽说他穿了短裤,但腰侧的伤此时显露无疑。一把拽进了浴巾,捂住陆嗣音的眼睛,说:“你的行为有点儿危险啊,音姐。”陆嗣音将他的手拉下,神情无比正经认真。“脱下来让我看看。”周子佩混不吝道:“你是变态吗?”陆嗣音不和他开玩笑:“我说的是伤,让我看看。”周子佩笑容淡了少许,终是绵长无尽地一声叹气,将浴巾丢在一旁。陆嗣音看清楚了那伤口,还没好利落,因为沾了水的缘故,略微红肿,她眼眶又红了几分:“疼不疼啊?”周子佩不以为意:“不疼。陆静姝给的药膏,很有效。”陆嗣音瞪他:“受伤了还洗澡,不知道不能沾水吗?”周子佩装无辜:“不知道啊。”陆嗣音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命令道:“把药和纱布拿来,包扎!”周子佩听话地拿来药膏和纱布,陆嗣音为他小心包扎,越看心里越难受,比自己受伤了还难受。抽了抽鼻子,一颗颗比豆大的泪珠晶莹剔透地挂在眼睫上,然后再落下来。周子佩覆上她的侧脸,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泪痕:“阿音,你躺在手术室的时候,我比你难受一万倍,那滋味比凌迟刮骨还要痛苦。”陆嗣音抿唇,包扎好后,手指却没有离开,她俯身,毫无预兆地亲了上去。周子佩的肌肉瞬间紧绷,手指猛的颤了几颤。“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陆嗣音抬眼看他,缓声做出承诺。周子佩眼眸深邃,手移到后面,摁着她的后脑勺吻过去。:翻垃圾桶陆嗣音的身体素质再次令人惊奇,她出院时,甚至比她受伤轻的音舞都还要再待两天。“音姐,为什么你都可以出院了,我还要待在这个鬼地方!”音舞怨气满满。陆嗣音眼神得意,却还要照顾着她的心情故作伤感道:“哦,我真替你感到伤心。”音舞:“……”好假。保镖提着陆嗣音收拾出来的东西,寸步不离跟在陆嗣音和陆静姝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音舞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向他们招手:“音姐,两天后记得来接我啊。”陆嗣音应下:“好。”可没等到陆嗣音将她接回来,音舞失踪的消息倒是先出现了。是宁安医院的医生先发现的,说她突然消失在了医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陆嗣音火急火燎来到宁安医院,推开音舞的病房。里面陈设的东西还保持在她离开那天的样子,像是人间蒸发,好端端地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首先排除离家出走,更像是被人带走了。看来就是在她出院那天,她一离开,就有人对音舞下手。金院长闻讯赶来,他们来的匆忙,金院长也准备的仓促。楚冕直接说明来意:“金院长,我们的朋友在医院无故失踪,能否让我们看一下这里的监控?”金院长也听说了这件事,音舞是在他们医院失踪的,无论如何,看管不力,丢失病人,他们也逃脱不了责任。临近他退休,偏偏出了这样的事。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哪里不敢答应。“可以可以。”带楚冕等人来到监控室,调出音舞病房门口的摄像头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