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李蘅都已经离开武安侯府里,赵月茜还惦记李蘅的东西——连药都惦记,甚至真去偷出来了!
不知道在那三年里,赵月茜到底是怎样对待李蘅的?很难想象那时候李蘅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侯爷,您看看,是有这回事吧?”薛楚才道:“如今,那孩子确实是保不住了,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想请侯爷去看一看。正好,也商量一下看看这两人的事,该怎么做个了结。”
他看到赵月茜这没规矩的样子,就觉得头疼。说什么也不想让赵月茜进他家的大门。
可如今,薛天行这个不听话的小畜生,偏偏跟赵月茜在外面过了一夜。
就算什么也没做,赵昱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是放在平时,这婚事就板上钉钉了。
还好,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是赵月茜拿去的药造成的。
他喊赵昱到薛家去,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两件事情抵消。
他们家就不用娶赵月茜做儿媳妇了。
“不可能。”赵月茜小声反驳道:“那药是太医院来的,不会出错。”
“别狡辩。”赵昱若有所思,朝着薛楚才道:“还请薛大人带路。”
*
他一开口,赵月茜顿时不敢说话了,低着头老实跟着他。
薛府。
薛楚才将赵昱和赵月茜带进了薛家的一个院子。
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药味。几个婢女在屋子里外忙碌,见到薛楚才来,纷纷见礼。
赵月茜呛
得咳嗽了两声,忍不住伸手在面前扇来扇去。
赵昱回头看了她一眼。
赵月茜吓得立刻收回手,站直了身子。
“小女归家小住,一直在这个院子居住,眼下腹痛难忍,正在里间卧床休息。”
薛楚才解释了一句,从桌上提起两包药来。
“侯爷,您看看,这就是当初令妹送来的坐胎药,原本是十数包,小女吃的只剩这两包了。
您可以看看,问问是不是她送来的。”
薛楚才说着,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了赵昱。
赵昱拿到手,扫了一眼便知,这确实是太医院出来的,太医院包药用的纸,材质与外面不同,且有印记。
是不是他拿回家的坐胎药,他不能肯定,毕竟这里面的药可以随意调包。
他将药递给赵月茜。
赵月茜接过去,点点头,小声道:“是这个,这上面的结我全部重新打过。”
因为是送给薛天行姐姐的,要经过薛天行的手,所以她亲手把每一个药包上的结全部解开,重新绑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所以她认得,这两包药正是她送来的。
“让大夫来。”
薛楚才见她承认了,立刻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后,头发斑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来了。
“大夫,麻烦你帮忙看看,这药里面都是些什么草药。”薛楚才朝赵月茜的方向示意。
赵月茜将手里的药包递给了大夫,很有信心地看了大夫一眼。
她亲手去李蘅房中拿的,不可能出错。
那大夫接过药包,打开了一个,放在面前不用细看,便道:“薛大人,这不是和前几日您给我看的那一包药渣方子一样吗?
之前,我都和您详细说过了,这里面就是紫草、红花,还有白术、半夏这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