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又该问问指挥使了。
魏灵枢离了刑部钻入马车,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去了春晖堂,春晖堂内春风一片。
春晖堂的老鸨都有些惊讶,魏灵枢都半年多不见人影了,如今倒是新鲜了,竟上赶着来了。
魏灵枢选了个上好的雅间,挑了几个新姑娘,喝酒玩乐,好不自在。
即便是隔了老远,仍能听到魏灵枢的笑声,爽朗中透着悲凉。
老鸨则捏着团扇,倚在栏杆上叹息。
花娘瞧见了,忍不住上前道:“妈妈叹什么气,魏小侯爷一来,咱们春晖堂又热闹了不是。”
老鸨道:“外头的人都传魏小侯爷的心上人死了,必定要消沉一阵,没想到不过几日便又故态复萌,到咱们这销金窟玩乐来了,你记住了,男人啊,都是有根没心的东西。”
年轻的小花娘一愣,嘻嘻笑了两声,“知道啦。”
这当,春晖堂对面的茶馆中小二刚送走了一位客人,又忙端着杜仲茶上了二层,吆喝着,“茶来了,请您慢用。”
茶刚
落桌,小二布茶的功夫低声道:“这是魏公子给您的消息,已按照您的计划见了唐主事,哎,茶好了,请您慢用。”
小二若无其事的离开,现出饮茶的那人,黑衣白面,正是谢诏。
谢诏饮了一口,放下银两,直接起身离开。
他从茶馆上了马车,一路走到苏沅现下住的深巷旁,马车停了许久,院门方才被人打开,谢诏推开轩窗,瞧见唐赛男出来端着脏水泼到不远处,尔后又擦了擦汗进了院子。
车夫是个白净的小少年,不过十二三岁,见谢诏如此,乖巧道:“大人,咱们不进去看看吗?”
谢诏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现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苏沅,有些事情无法解释,一切还为时尚早。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
“城西,玄武湖。”
马车驶离,巷子深处的院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唐赛男挤出脑袋瞧了眼,“姑娘,你说那马车盯了我们好几天了,不会是裴府的人吧?”
苏沅在院中正挂着萝卜条,“若是裴府的人,我在就被接出去送往刑部了,如何能安稳在这儿呆着。”
“那是谁呢?难不成是魏公子?”
苏沅语气稍顿,“或许。”
“那他怎么不进来?被人发现岂不是更危险?”
“不会被人发现的,你操什么心,今晚咱们还要出门呢,赶紧收拾。”
唐赛男哦了一声,看了看苏沅的腿,想着那大夫的药真乃神药,不过短短三日
,苏沅的腿伤就好全乎了,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