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书吏轻咳一声,起身拿着烛火走到高耸的梯子
上,边翻找边道:“这柳家的案子简单的很,都是那小娘子啊嫉妒大娘子,妇人家的那些心思,搞得人心惶惶,县衙不得安生,百姓也不得安生,哦,对了,苏公子想看什么?”
“柳家之前相关的信息,越细越好。”
书吏哦了一声,继续道:“咱们县尉啊也太求真了,你说说这么小的案子还劳他如此费心,真是一心为百姓的好官,杨陵县啊有咱们县尉还真是福气……”
书吏一箩筐的话落了下来,苏沅无动于衷,“书吏您在县衙也十几年了,之前可曾听说过柳府什么事儿?”
“柳府啊,我想想,他们家倒是不怎么扎眼,平日里在县里做些药材生意,柳家少爷虽身子不大好,但是生意做的可是十分厉害的,对娘子也不错,柳家老夫人一心礼佛,年轻时是个厉害的人,现下倒是不怎么露面了!不过说来也是,那柳家少爷虽身体不好,艳福却不少,大小娘子都是一顶一的美人儿,害,可惜哦可惜……”
“可惜什么?”
“他家之前那个大娘子死的蹊跷的很,我听说啊,是他们家这个祖宅风水不好,虽生意做的大,但是柳家少爷克妻,是个身弱的人,经不住煞气,便将这煞气啊转移到他的妻妾身上了,之前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当是个传闻,如今一瞧,还真是。”
“他家之前的大娘子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失足落水,诺,这个
好像是当时的案卷,公子你且看看。”
苏沅接过卷宗,细细看了一番,尸格中写道:‘面色微赤,口鼻中有少量泥沫,腹肚微胀,手腕微有痕损,四肢有磕擦。’
“此案当时是谁断的?”
“上一任知县大人,怎么?苏公子看出什么来了?”
苏沅摇摇头,“就这些了?”
“就这些了,柳家身家清白的很,安分守己的,从未犯过事儿,你说说,怎么娶得一个个媳妇怎么都不安生,还得是我说,肯定是他们家祖宅风水不好,这煞气呀……哎,苏公子,走了?”
“走了。”
书吏埋怨道:“嘿,说走就走。”
话毕,又伏到了案上,不一会儿便又昏昏欲睡了。
苏沅出了科房之后便准备回苏府,可是刚出府衙,便瞧见温子衿与谢诏二人等在外面。
温子衿瞧见苏沅,上前道:“苏兄,这是你要的东西。”
苏沅接过,展开一看,面露疑惑。
“这人我们从未在柳府里头见过,苏兄,你说葛婆子是不是搞错了?”
苏沅思忖一下,没有说话。
谢诏道:“香山寺的事情闹大了。”
苏沅点点头,“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忧。”
“你呢?”
“县尉大人不会拿我怎么样。”
“此案还有疑点未解?”
苏沅心不在焉道:“有一点。”
谢诏宽慰道:“这个倒也简单,若当真是葛婆子瞧见了那人,那必定是认得那人的身形,到时让她前来指认即可。”
“你们不
必担心我,柳府虽知你们在查此事,但是无论如何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你们先回去歇息。”
温子衿此刻打了个哈欠道:“那就劳烦苏兄了。”
谢诏深深看了苏沅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苏沅瞧了眼两人的背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