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洲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进去了。
不论离婚还是孩子葬礼的事,都没能掀起他心中半点波澜。
甚至还不如林蕊要喝水重要。
我不愿承认七年婚姻只是一场笑话,自欺欺人安慰自己,或许只是顾宴洲太过震惊了,没能反应过来。
可一天。
两天。
……
一直到阿修葬礼上,顾宴洲都没问过一句有关孩子的事。
甚至于所有宾客都到场了,葬礼即将开始,他人还没来。
亲朋好友们交头接耳——
“孩子爸爸是顾宴洲吧?我怎么没看到他?”
“我前几天看见他带着林蕊母子去机场了,该不会旅游还没回来吧?”
“孩子都没了,他陪别的女人出去玩……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恨自己听觉太好,他们明明已经很小声了,可我还是把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愤怒和难堪冲击着我的心脏,我想起阿修每次眼巴巴等顾宴洲的样子,强压下火气给他打电话。
然而,电话刚打通,就是顾宴洲的指责。
“蕊蕊跟阿言受到惊吓,天天做噩梦,我带他们母子出来散散心。我解释得已经够清楚了,徐舒你最好适可而止,别再用离婚、孩子葬礼一类的荒唐话来骗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把我拉黑了。
甚至不曾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气得险些晕厥。
爸爸面红耳赤把阿修死亡通知书,葬礼现场照片,火葬场结算费用截图……全都发给顾宴洲,然后打去电话。
爸爸哽咽怒斥。
“哪个当妈的会拿孩子生死开玩笑?现在阿修葬礼马上就开始了,你还在外面陪狐狸精游玩,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