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看着他,“懒和开心是两回事。一个人成年之后如果开心的时间太多,那他一定是个傻子。”
“一个人成年之后,如果故意让自己不开心,才是真的傻子。”乔瑞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父亲,“你是一个故意让自己不开心还让别人不开心的人。”
“你没当过父亲,你不知道一个父亲的心理。”
“可我当过儿子,我知道一个孩子的心理。”
他母亲已经盛好饭回来了,还是一贯的沉默。
每当他和他父亲即将起争执的时候,他母亲都会缄口不言,如果争执越高的话,他母亲会替他父亲说话,两人一起指责他。
他是他母亲向他父亲投诚的东西。他母亲是那种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人。后面还有一句夫死从子,可是他父亲还在,他母亲不会听他的。
“听说老童被儿子气进医院了,现在不孝儿子很多,我希望我没有这坏运气。”他爸爸在离开饭桌前说。
他爸爸出门去了,说是要去见老友。
饭桌上的压抑气氛减了不少。他父亲离开了,一切都和谐起来了。
街角的咖啡店里。沈安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她知道他们的情感之路碰到了一个难题,即使他们两个人现在情比金坚,但是谁又能想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今天是童豫爸爸送医院,明天可能就是童豫妈妈。
一个孝字牌打出来,就好像黑压压的敌军来了,他们招架不住,只能在城墙上只能举白旗。
童豫不自觉握住了她的手,两人沉默不语。他们像是在城墙上的兵士,友军都倒下了,唯有他们自己了。
沈安安看见童豫眼里的疲惫,她知道是照顾他父亲累出来的。她也知道童豫虽然经常吐槽他父亲,但是到底是亲生父子,涉及到性命这件事,总是心底的刺。
“童豫,我们分手吧。”沈安安看了他好久,终于把话说出口。
她看见童豫想挽留的眼神,她又说:“我要出国进修了,我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名额。”
她看见童豫眨了一下眼睛,眼里有难过和悲伤。
童豫扯动嘴角,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太累了。”
童豫放开她的手,悲伤地低下头,“能不能为了我…”
“不能,我们都不是小孩了,不能太任性,做事要考虑他人。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