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日子实在枯燥,不工作的时候,要么是在看新闻,要么是在看书。
宋婉月脱了鞋子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一通乱拱后,从他怀里探出一颗脑袋来。
瞥见他手中的那本书,居然都是法语。
她嘀咕了一句:“装逼。”
他听见后,笑了笑:“什么?”
宋婉月说:“有译版不看,非要看原版。”
他合上了书,放在一旁,将人搂在怀里:“对我来说都一样。译版翻译的再好,难免会有偏差。”
宋婉月听了他的话,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她脑袋歪了歪:“你法语也很好吗?”
他答的谦虚:“还好。在国外的时候,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
“你去了这么多国家?”
他想了想:“不算多。”
“这还不多。”宋婉月掰着手指数了数,“光是我知道就有十几个了。”
“那个时候无事可做,索性到处看看。”
宋婉月问:“一个人?”
他点头:“一个人。”
宋婉月不解:“为什么不找朋友陪你呢。”
她这话问的就有些何不食肉糜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交际甚广,朋友众多的。
段柏庭笑的轻描淡写:“可能是因为我没朋友。”
“席阳和商珩不是吗?”房间的灯只剩下旁边那盏床头灯,开的最低档,光线柔和。
此时她在他怀里,支着一半手臂,仰头看他。
眼底透亮清澈的好似天真稚童。
他低下头,在她薄白的眼皮下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喉间呢喃着低沉气音:“朋友分很多种。”
也不知是在这个位置待久了,还是天生就这样。
他说话总是很谨慎,露三分藏七分的。点到为止。
宋婉月摇头晃脑,突然觉得段柏庭其实也挺可怜的。
孤零零的,连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她最起码还有静香和周温阳。
想到周温阳,她又有些悻悻,好在段柏庭尚不具备窥探人心的本领。
在她移开目光垂眼的同时,段柏庭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让她被迫与自己对视。
声音沉沉的:“总觉得你在想不该想的人。”
还真是神了,这人怕不是真的狐狸修炼成精,会妖法吧。
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不过她也没想周温阳,就是刚才提到朋友,才突然想起他。
她对周温阳清清白白,半点男女方面的感情都没有。也不知道段柏庭到底在介意些什么。
与其介意守在遥远边疆的周温阳,倒不如多提防着点她身边的异性。
她可受欢迎着呢,那些人即使知道她结婚了,照样对她虎视眈眈。
此时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我哪里有不该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