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榕听此,便应道:“这事我也有所听闻,王爷且放心,洛榕定会照顾好郡主。”
“如此便好。”尹诺缓缓颔首,又是沉声舒了口气,道:“寒儿在我身边待了二十几载,如今一离去,倒还有些不大适应。”
“你小子也是好福气,寒儿看人的眼光不低,从前我寻了几家儿郎,各个都是相貌堂堂,家世显赫,可寒儿见都不见。”
“倒是你。”尹诺把杯盏放下,直直看向洛榕,令后者不禁把身子都坐直了些。
“你二人不曾相识,那日寒儿却跑来同我说,此生非此人不嫁,要我去同圣上求亲。”
“说实话,本王起初并不中意你做寒儿的夫婿,可抵不过寒儿再三请求。”
听到这,一向面皮薄的尹秋寒坐不住了,她低声抗议道:“父王,都过去已久,说这些作何”
请嫁之事不过是她答应了尹月要助她,这才同尹诺几番请求,却不想现下还要被拿出来,当着洛榕的面来说
尹诺瞧她那垂眸低语的模样,只当作是女儿家羞涩。
想来,他这个女儿往常性子冷,何时见过含羞的模样,果然是说中了心事。
尹诺摇头一笑,道:“哈哈哈,此事同你讲,是想让你知晓,寒儿的确十分喜爱你,你也莫辜负才是,你二人若感情和睦,来年再生个孩子,常来王府这儿看看,我便也安心知足了。”
说罢,尹诺又自顾自地大口吃肉饮酒起来。
而洛榕听完,下意识睨了身旁的尹秋寒一眼,只见她低首垂眸,瞧不清神色,但洛榕还是看出了几分羞意。
一想到,冷若冰霜的郡主大人,竟会在她父王面前软语求亲的模样,不管是否出于真心,洛榕都觉得这个场面十分好笑,心底忽地有些愉悦了。
夜晚,待二人沐浴完后,也到了就寝的时辰。
自用了晚膳后,洛榕莫名觉得身子格外燥热起来,不知是这几日受凉了,还是膳食不当,上火了。
她到现下还不知,那是尹诺给她食了用壮阳药材炖的鸡汤的缘故。
洛榕用鹿皮绒布擦干湿发,这才回到尹秋寒的闺房里。
尹秋寒的闺房里,墙上、案旁、皆是琴棋书画有关之物。
那香炉里的熏香也为女子爱用的沉香,只不过沉香珍贵,寻常人家怕是少得,那香气高雅又带着些许清甜,很是好闻。
只是,洛榕不知为何,闻着这馥郁的香,只觉体内的燥火更甚了些。
尹秋寒此时已解了外衣,坐于榻上阅书,见洛榕走近,也缓缓放下书来,抬眸看她。
洛榕见她长发披散及腰,不似白日里那般如寒霜不可近人,那愣愣瞧她的模样,倒有几分清丽娇软。
想起这个词,洛榕就又忆起用膳时,王爷同她说,尹秋寒求着他,说非自己不嫁的场景。
洛榕一时失笑,步子轻移至榻前,旋即坐下,回眸看着尹秋寒笑道:“不曾想,郡主往日里对为夫是冷言冷语”
洛榕顿住,又侧着身,一手撑住榻边,身子往尹秋寒面前凑去,勾唇一笑,调侃道:“私下竟是这般爱慕。”
“说吧,郡主暗许芳心多久了?”
一想到这冷面郡主吃瘪的模样,洛榕就心情大好,生了顽劣的心思,就是要逗她一番。
尹秋寒闻言,忍不住要白眼的冲动,冷言道:“郡马自夸起来倒也真不客气,像郡马这般自信之人,本宫也是初次见。”
一同洛榕斗嘴起来,尹秋寒就是不愿落于下风。
她抬眸与洛榕直视,唇畔挂着笑意,低声道:“本宫的确爱慕郡马,才向圣上求亲,圣旨不可违抗,这婚事必成。”
“可以本宫的姿色,郡马吃亏了么?”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那似笑非笑地模样,落入洛榕的眼里,竟有几分说不清的魅惑同勾引。
二人此时也不过半臂之隔,洛榕瞧着近在眼前的绝色美人,又想着尹秋寒方才那句话
此女子,肤色如雪,清眸似水潋滟,鼻端如玉直挺细长,唇若涂朱…
在良久的对视中,洛榕小腹的热意愈发汹涌,逐渐蔓延至全身,包括胸腔内如雷鼓动的心,都已火热一片。
这样一看,她所说不错,这姿色的确勾人。
特别是这微抿的红唇,唇美而饱满这唇瓣,看上去似乎有些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