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浅浅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盈满了光,“殿下不用担心,其实殿下是可以恢复的,微臣定会竭尽所能。”
宋琲心中一甜,耳尖微微泛红。
柳仪温瞧出来宋琲心情不错,于是跪下道:“殿下,微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但微臣有一事相求,师父于臣而言至关重要,还请殿下能够保全师父。”
在柳仪温心中柳庆亦师亦父,是他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师父因此受到伤害,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柳太医侍奉安乐宫多年,劳苦功高,我自然会保全他。”
从前是因为柳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因为柳仪温,不管怎样都会保全。
“多谢殿下。”柳仪温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下去,重新展开笑颜。
“起来吧,动不动就跪着,也不嫌累,日后见到我不用下跪行礼。”
柳仪温抬眸望向宋琲,“这于礼不合,会被诟病。”
“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柳仪温直直地立在那儿,看他倔强又担心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无奈道:“好吧,那私下里便不用行礼了,若是再拒绝我就不喝药了。”
柳仪温叹了一声气,“殿下想要威胁,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可我们的小柳太医还真就被唬住了呢。”
转眼间九月已经过半,临近中秋,天气渐寒,秋风四起,乌云满天。
“师父,六殿下近日的身体有了好转的迹象,我根据脉象又做了些许调整。”柳仪温将写好的药方呈给柳庆看。
现在是柳仪温在照料宋琲,调理他的身子,但柳仪温还是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上,每次修改都会先给柳庆过目。
虽然柳庆渐渐地在安乐宫淡出身影,但还会每月一次给宋琲把平安脉。
柳庆仔仔细细地查看着药方,点了点头,“嗯,不错,这次的方子又精进了不少,”柳庆由衷地赞扬着自己的小徒弟,又道:“日后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用再过问我的意见。”
“可我总怕会有疏漏之处。”对于宋琲一事,他总自己做得不够好,更加害怕会耽误了他,所以事事都要询问师父。
“你总要学会独当一面的。”柳庆怜爱地摸了摸柳仪温的脑袋。
“是,”柳仪温点了点头,看着师父眼下的乌青,十分地担忧,“最近师父好像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