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松垮的书本堆重新码整齐,“我随便看看难道就可以轻易控制人?你未免把我想太厉害,可以说多智近妖?“
他一句一句讽刺着孟成澜:“是不是只要我看看你的课本,就能拿到你学校的博士学位?”
孟成澜被这话噎住。
“我要睡觉了,没事你可以出去。”孟殷紧接着下逐客令。
孟成澜:“……”
谈话崩断,他被赶出门。
正好和路过的乔奈大眼对小眼。
一阵尴尬的无声,孟成澜摆正斜站的姿势:“晚上我查房后谁来都不许开门,还记得吗?”
乔奈点头说记得。
所以等到夜晚孟殷来敲门时,乔奈说:“不要敲了我不会开的。”
孟殷:“……”
梦魇
月光明亮,乔奈抬头看见桌上的闹钟时针指向凌晨,她没好气地继续说:“谁啊?有事明天说可以吗。”
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温柔:“是我孟殷,停电了。”
又停电?乔奈摸索床头灯,按下开关没反应,她只得掀起被子去迎孟殷进来,少年穿着熟悉的浅蓝色睡衣,手里拿着盛放白色蜡烛的烛台,将烛台放桌上,他脱掉鞋子上床躺好。
乔奈扶额,抱怨:“为什么你家这么喜欢停电?”
“电路老化了吧,”孟殷垂眼,“明天我和老赵说一声。”
夜晚气温低,乔奈没有多想地和他同盖一张棉被,窗外有不知名的虫子鸣叫,她瞌睡还在,强作精神地和孟殷聊天:“你等下几点走?”
这床上到处散发着她身上牛奶沐浴露香味,孟殷似有睡意,声音比白日多一丝低哑:“天亮些。”
等天亮吗?乔奈打折哈欠,她侧着身子,没有察觉到睡衣的圆领口被压成v字形,发育较好的胸部露出一道蜿蜒下去的深沟,因睡眠不足半眯的杏眼迷离着,看着孟殷道:“买个充电式的台灯吧,这样停电也不会怕了。”
孟殷呼吸节奏有些絮乱,他拿过乔奈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搜索音乐清单:“嗯,改天再买,我们先听首歌。”
半夜放什么歌……乔奈怕越听越困,等手机里放出悠扬古怪的曲调,时而钢琴声密集像打鼓锤击在心脏上、时而长笛气若游丝仿佛捏住人的喉管,直至女高音哀戚悠扬地迎合夜晚的幽暗,乔奈背后冷汗一湿,她不由想关掉音乐,问:“这是什么曲子?”
听起来真是让人……非常不适。
孟殷平息着呼吸,闭上眼睛,“一部恐怖电影的插曲。”
“你确定你拍黑?”大晚上听这种歌曲都不见有什么影响,她再次怀疑。
孟殷强调:“怕,很怕。”
他关掉这首音乐,换上一首钢琴独奏,温柔的曲掉像母亲的手抚摸你的头发,一惊一乍的乔奈本便困倦的身体意识渐重得如同一块吸水的海绵,她快要忍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