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您这徒弟怪机灵的。”
“崔姑姑过奖,莞贵人有您才是她的福气。”
至于小夏子,在御前伺候,太过机灵并非什么好事儿,还需要敲打敲打。
主子爷身边的位置就那么几个,他也不是那种对徒弟没有防备的人。
他虽对崔槿汐有些微妙的想法,且看在两人是同乡的份儿上,帮过碎玉轩一把,但还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上回同乡因她之托而挨了板子,崔槿汐好几次想关怀一下苏培盛,却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
并非说皇上没有来碎玉轩,而是浣碧见她得了小主的青眼,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
崔槿汐走到假山后,停下了脚步。
“听说你上回遭了主子的责罚,现下可好些了?”
“劳你关心,已经无碍。”
两人都是聪明人,即使是在假山之中,也未点出对方的名字。
“本不该找你帮忙的,可我确实是碰上了大麻烦。”
“哎!你别哭啊。我就是顺手的事,那点儿小伤早就好了。”
有好感之人在面前流泪,苏培盛一时慌了神。
他将随身的帕子递了过去。
“多谢,让你见笑了。你因我受罚,我过意不去,特绣了一个小物件儿,劳你收下。”
康禄海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红着眼睛的崔槿汐不情不愿地将一个东西递给了背对着他的死太监。
难怪槿汐托人向他示好,原来是被花衣老太监盯上了。
花衣即为蟒袍,只有受宠的首领太监可以穿。
康禄海决定,为了顾全槿汐的颜面,他不能跳出来喝止。
他熟练地缩回了这几日的藏身之地,竖着的双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早就听闻你手艺不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若你喜欢,我下次再给你绣别的。”
崔槿汐说完这句话,红着脸朝着假山外跑去。
康禄海怒急之下,掰下了一块石头,捏着石头钻出了山洞。
背对着山洞的苏培盛将细密的荷包挂在腰间,正被手帕上的香味儿吸引,突如其来的袭击砸得他两眼发黑。
一股大力将他撞倒,随即又是一块散发着酸臭味儿的衣裳遮挡住了视线。
“死太监,竟然敢肖想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