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却多了一只手。那只手轻轻搭在白绘子的肩头,来人调笑地问:“你们俩怎么躲在这偷偷玩?过来玩牌。”五条悟蹲在两人间,有意无意隔开他们。白绘子仍半躺在地上,黑黑的发丝遮挡了些许木棉花似雪白的面孔,却没遮住柔媚的杏眼和樱红如血的唇。“可以拉我一下吗?老师。”白绘子试探地请求,“或者,让乙骨拉我。”五条悟轻轻拍开乙骨迫不及待伸来的手,语气是一贯的轻佻,“可爱的学生当然靠我来拯救啦。”白绘子将手放上他的掌心,用力抓紧。这是白绘子五条悟没有回答,一把拉起白绘子后就松开了手。“坐这吧,来。”五条悟走回桌前,冲白绘子招手。左边靠墙,右边是禅院真希,这是要隔开她吗?白绘子乖乖坐下。两指递了一杯青梅酒来,禅院真希推推眼镜,“乙骨不喜欢吃酸,别欺负他。”白绘子挂上习惯性的微笑,一饮而尽,“知道了。”禅院真希侧过身,又帮她斟了一杯,压低嗓音问:“你的任务是什么?”“什么?”白绘子装傻。“不用和我装。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但希望你在高专老老实实。还有,离乙骨远点。”白绘子轻轻摇晃杯里淡绿色酒液,清透的酒液荡漾在透明玻璃里,“好羡慕乙骨,有真希姐这样的朋友真心相护。”“我偶尔也会寂寞,也很想交朋友,尤其是乙骨这样又强大,又善良的朋友。”禅院真希听出她的不配合,冷笑一声,“你怎么会有朋友?禅院直哉把你栓得那么严,他允许你有朋友吗?”提到禅院直哉,白绘子脸色陡然晦暗,矮桌下蜷缩的手攥紧。“他能让你进高专,已经很让我惊奇了。以前的你不是出个门,都要和他汇报见了哪些人吗?”白绘子咬紧唇,面色窘迫,“真希姐是知道怎么伤人的。你还在对我的背叛耿耿于怀,对吗?”“当时的我没有办法,我害你和真依姐受刑,对不起。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向禅院直哉服软,我和母亲早就被处死了。”白绘子的母亲被怀疑与情人私通,如果不是求救禅院直哉,冷血无情的禅院家早就把她们母女俩一刀了结。“我说过我会帮你,我已经找到证据是有人陷害,但你不相信我,迫不及待地投靠了禅院直哉。”禅院真希发怒,语气冷硬。“我等不及了,你和真依姐都自身难保。”“算了,以前的事谁对谁错分不清。我希望以后你能专注自身,提升实力,而不是走歪门邪道。”白绘子充耳不闻,冷淡拒绝,“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不劳烦真希姐为我操心。”哗!禅院真希面色铁青地起身,转身拉开障子门气汹汹出去。熊猫一脸疑惑,这对姐妹俩躲在角落咕咕唧唧聊了一会,好像谈崩了?“真希,怎么了?不玩了吗?”禅院真希撂下一句“去外面吹吹风”。白绘子脸色也不好,自斟自饮喝闷酒。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的母亲就是实实在在和情人私通了!禅院真希手里的证据就是笑话,再追查下去更难收场。
白绘子走投无路投靠禅院直哉,被呼来喝去隐忍蛰伏,好不容易瞒着禅院直哉接了禅院家的任务,却毫无进展。这场聚餐的最后,禅院真希先走一步,不欢而散。---操场上,乙骨和熊猫在跑步训练。“真希姐和白绘子,好几天没来训练了。”乙骨轻叹。上次闹翻后,两姐妹相看两厌,怕来操场见面尴尬,便都不来了。“真希改去后山的训练室训练了。白绘子好像一直呆在宿舍。”熊猫比乙骨知道得多点。“那我要不要去看看白绘子呢?明天我就要和五条老师去大阪出任务了。”乙骨有些纠结,真希姐好像不希望他接近白绘子。熊猫大大咧咧拍拍他的肩,“去呗。姐妹间吵架拌嘴很正常,我去安慰真希,你去安慰白绘子。”“好。”乙骨下定决心。走到白绘子宿舍前却踌躇,乙骨在走廊来回踱步,不敢敲门。还是白绘子被他的动静搞得心烦,一把拉开门,“你在外面干嘛?”乙骨尴尬地摸头,“打扰到你了吗?”白绘子恹恹地,“你来当说客吗?替真希姐说话?”乙骨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明天要出任务了,问问你要不要我帮忙带些什么。”白绘子脸色好看点,“进来说话吧。”高专宿舍都大同小异,白绘子的房间异常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最显眼的只有雪白墙上挂了弓。白绘子拉出一把椅子,“坐这吧。”说完,便躺倒在床上,拿着手机啪嗒哒操作游戏。上次加了游戏里的菜菜子,白绘子便时不时邀请她pk。但是对方进步的速度惊人,几把下来摸透套路,已经完虐白绘子。白绘子紧皱眉头,奋力挽救却败局已定。--gaover对方有些挑衅地发来一句,“还玩吗?”白绘子恼怒地锤下床,扔出手机。被她晾了很久的乙骨有些无措,嗫嚅着问:“白绘子,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在生我的气吗?”“没有。”白绘子坐在床边,“我只是和真希姐吵了一架,心情不太好。”“不过,真希姐没有告诉你吗?不要接近我。”见乙骨脸色犹豫,白绘子轻哼一声,“果然。”“她和你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只说你和禅院直哉走得近。”乙骨吞吞吐吐,他夹在姐妹间有点尴尬,像一个不合格的传声筒。白绘子落寞地垂下头,“她没告诉你,我就像一个可怜虫吗?”“什么?”乙骨没听清。“真羡慕你们的友情。我没有朋友,他们都不允许我有朋友。”白绘子眼神放空。他们是谁?乙骨按捺住好奇,“没关系啊,咒术高专的都可以成为你的朋友,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朋友。”白绘子只笑了笑,眼底轻慢不以为然,“如果我是刺猬呢,浑身带刺扎伤你,你也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乙骨眼神认真,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可以。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