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来。继而惊悚的一幕出现。平整坦阔的土地不停往下陷落,地面震动,发出轰隆可怕的巨大声响,参天树木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消失在视野里。不一会,他们待的地方成了仅剩的大圆台。像被人高高垒起了一个竞技台,站在圆台的边缘处往下看,便是无尽的黑暗的深渊。竞技台的边缘还在塌陷,面积不断缩小,仅剩的落脚地在一点点变化为更小的圆。再找不到方法出去的话??????他们都会坠落深渊。“老师,我们回来了!”禅院真希筋疲力尽,扛着咒具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出口处的训练场上。后面的狗卷熊猫还有京都的几位学生,也浑身狼狈地尾随其后。“解决了?”庵歌姬连忙把准备好的饮料分发给他们。“嗯,那个咒灵「嵬」太难解决了,我们两学校的学生联手,才解决掉。”禅院真希咕嘟嘟地灌着水,一饮而尽。“这次任务目的本来就是让你们学会合作。”五条悟懒洋洋地插着兜走过来,“毕竟东京校有乙骨,今年根本不用比赛,胜负已定。”庵歌姬不满他的猖狂,“喂!虽然乙骨很厉害,我的学生也不差好吗!真比起来谁输谁赢不一定。”“嗨嗨。”五条悟敷衍她。等庵歌姬暴怒,攥着拳头要打他时,五条悟才扯扯眼罩,突然问,“乙骨他们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啊,没有。我们没遇到乙骨和白绘子的小队。”禅院真希愣神,“我们以为乙骨他们早就回来了。”密林里的咒灵boss被他们这些人不巧遇上了,剩下的咒灵对乙骨来说轻轻松松不值一提,按理说早就该回来了。庵歌姬面色严肃的清点完学生,“加茂和三轮也没回来。”“先敲钟吧。”辅助监督抬起钟,咚~咚~咚~响彻云霄的钟声浑厚胜雷鸣,惊起密林里一群鸦雀。这是比赛结束的讯号。等了一会,出口处还是没有出现几个学生的身影。先前比赛都有监控,咒术师冥冥负责监视。今年上层考虑到乙骨作为秘密武器,不想泄露乙骨术式,讨论后决定进行无监控比赛,屏蔽了所有通讯信号。“不应该撤掉监控的。”庵歌姬紧皱着眉。“嗯,看来有意外情况发生,让我进去拯救可爱的学生们吧。”五条悟挥挥手,背影消失在森郁树林间。飞鸟张开长长的喙,里面伸出更长的舌头。舌头舔去嘴边白绘子留下的血,眼珠猩红。仰天高亢嘶鸣一声后,召唤无数一模一样的飞鸟振翅而来,扑叠交错,攒聚成团。雪白的团里跌落少女,长长的发披散。她细长的舌头舔去脸颊边的血,神色如常地回头。“老师?”在她背后的五条悟收回手,笑容满面,“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我和乙骨走散了,迷路了,还在找出去的路。”“嗯,沿着这个方向就能出去了,快出去吧。”五条悟手指着方向。“老师,你不和我一起出去吗?”“我还要找乙骨和京都校的两个学生。”“好吧,要我和老师一起找吗?”白绘子有些犹豫地拉住他的手臂,眼底藏着一点点希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五条悟扯出手臂,“不用,比赛已经结束了,你先回去。”和白绘子擦肩而过时,五条悟又想起什么,“对了,白绘子,你的箭镞给我一个。你和歌姬汇合的时候,她也能通过箭镞知道我的位置。”
“可以的。”白绘子掏出一个箭镞给他。箭镞的确有着白绘子独一无二的气息。五条悟卸下怀疑,“ok,快回去吧。”“嗯。”等远离男人后,白绘子站定,美丽的皮囊像漏了气的皮球,轻飘飘地委落在地。一只只飞鸟扑腾飞走,地面上什么也没有留下。被困在竞技台的四个人正陷入苦战。头顶是遮天蔽日乌泱泱的飞鸟,脚下是不断塌陷缩小的地面。三轮咒力最弱,被飞鸟啄伤脚腕,难以支撑。加茂宪纪无奈,只能背着她,把武器塞进她手里,两个人配合着战斗。这群飞鸟古怪,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白绘子向后摸向箭筒的手一顿,她的箭,已经快用光了。脚下坚硬的土地沙沙的变松软,沙砾扑簌簌而落。下一秒,白绘子便身形不稳往下跌去。堪堪要坠落时,乙骨横扑过来,紧紧扣住白绘子的手腕。深渊处狂风卷起,白绘子挂在边缘处摇摇晃晃。“白绘子,不要怕,我拉你上来。”乙骨努力使劲把白绘子往上拽。见乙骨无法展开攻势,飞鸟飞拥而上,密密麻麻将他覆盖。啪哒。鲜热的血滴落在她脸上。白绘子茫然地抬起脸。是乙骨的血。他脖颈处被尖喙啄开,伤口处汩汩热血滴落。这些怪物长长的喙像利刀,轻巧一啄便能轻轻松松叼走一块皮肉。它们围着乙骨啃噬,贪婪地叼走他的皮肉。不一会,连乙骨拉着她的手腕都几可见骨。“不要怕,白绘子,额,”乙骨忍住疼痛的呻口今,虚弱地冲白绘子露出安慰的笑。他另一手艰难地提起剑,剑光横扫过这些怪物。暂时逼退飞鸟后,白绘子终于被拉了上来,两人狼狈地趴在地上。飞鸟无休无止不知疲倦地攻击,直到乙骨也筋疲力尽地倒下。但他还是牢牢护在白绘子的身上,竭尽所能地为她抵挡攻击。“不要,乙骨,放开我。”白绘子想推开他,乙骨却紧紧抱住她,用血肉模米胡的身体努力护住她。“白绘子,我会保护你的。”他勉强露出笑,安慰她,面色却越来越苍白。温热的血流在白绘子的脸上,乙骨伤口处的血像溪流一样潺潺不尽。她躺在乙骨的血泊里。白绘子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就在刚刚,她还觉得他的吻无趣又乏味。“乙骨,我来保护你好吗?”白绘子抱住乙骨试图翻过身,想把乙骨压在身下保护,却被乙骨紧紧抱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残的飞鸟啄走乙骨的血肉。“乙骨,乙骨。”她绝望地摇头,泣不成声。“不要哭。”乙骨气若游丝地安慰她。白绘子泪流满面,捧着乙骨的脸,“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不远处的加茂宪纪和三轮也沦陷了,躺在地上任凭飞鸟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