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愈院大楼通往职工宿舍楼由鹅卵石铺就的路面湿淋淋的,司野不动声色褪下身上的白色工作服,露出原本内里的着装,简单的白衬衫与黑西裤。
他将袖口解开一颗扣子,任由细细雨丝飘落在脸上。
行至宿舍楼下,好巧不巧与这时刚回来的莱恩打了个照面。
男人平时打理得当的黑色齐肩卷发今夜稍显凌乱,领口的衬衫微皱,掩饰不住的狼狈。
莱恩也没料到会撞上司野,不由自主地抓了抓头发,尴尬一笑:“你也这么晚。”
“今夜a区又有一位王子易感期提前。”
司野的声音夹着几许淡淡无奈。
“你那边怎么样?”
他问。
莱恩双手插在黑色的裤兜里,耸耸肩道:“也没好到哪去,一位老公爵想要侵犯一个疗愈师,我上前拦了拦,就这样了。”
“你不是从来都袖手旁观的,怎么今天路见不平了。”
司野嘴角噙着,似笑非笑。
“算我良心发现了行不行?”
莱恩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那些老家伙们在易感期或发情期间做那样恶劣的事情也就罢了,平白无故好端端的也要……这次我真是有点看不下去,那个女beta今天才刚刚满十八岁。”
“后来结果如何?”
司野问。
“结果啊……”
莱恩嘴角扬起一抹略微苦涩的笑,微微侧过身时路灯恰好投射到他淤青的嘴角。
“老公爵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吸吸嘴角,莱恩朝司野递去一个眼神:“你区两例易感期提前,该上报了。”
“我自然知道。”
司野一副无需他提醒的语气。
“进去了。”
说罢他抬脚长腿先迈上宿舍楼的台阶,徒留一道清冷的背影。
莱恩索性独自又在门口多待了会,淋淋夜雨冷静冷静。
-
当天后半夜,疗愈院平静如初再无事发生,桑念趴在值班台前勉强睡了下为第二日的工作蓄积精力。
清晨来到药房备药的她,第二次在这里听见了八卦。
“听说了吗,昨夜a区又有一位易感期提前了。”
“据说司野先生已经上报联邦总部了,会不会派人过来调查啊?”
“说不定疗愈院里真的混进了敌国的内鬼,企图分裂挑拨联邦帝国与人鱼族的关系。”
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