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室附近,有两个警卫端着特制的枪支把守在审讯室门口,毕竟禁闭者基本都是十分危险的,要是他们强行突破审讯室,要是没点武器制服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而在审讯室内,安低垂着头一直盯着冷冰冰的钢铁地板,情绪也十分稳定,似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在来到这里后,女局拿出证件让警卫把门打开,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哐当!审查室的大门关闭,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而安似乎是没有听见一样,对进来的人视而不见。之后女局按下开关,顿时比较昏暗的审讯室变得明亮,而这也让安回过神来看向进来审讯的女局。“啊……已经开始了吗?抱歉,我刚刚有些走神。”“您是要审问我,对吧?关于我罪行的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安勉强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但在审查室灯光的照耀下,女局还是看出来安十分疲惫,仔细想想应该是照顾那个灰发少女累的。“你没事吧!你的状态不太好。”“没事,可能是最近又有些失眠吧……您放心,我不会影响审查工作的。”“您想从哪里开始听呢……从我觉醒为禁闭者开始,可以吗?”闻言,女局有些奇怪的看了安一眼,怎么说呢,就感觉安想要把关于自己的一切倾诉给自己,很是反常。“安,你为什么这样急迫地想要坦白?一般人面对这样高压的审查环境,出于自我保护目的下意识隐瞒,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安摇摇头,眼神没有盯着女局,有些躲闪的看向周边的事物,对于女局的疑问也做出自己的解答。“我是禁闭者,从狂厄中获取力量的人……早就不是什么‘一般人’了。”不过这个理由没什么说服力,恐怕就连安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更别说是女局这样的人,这时,女局也意识到安不信任自己。“局长也不一样吗?我们已经不在彼岸了。在这里,您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再是能被您所信赖的护理长了……”“我们也可以成为共同战斗的知己伙伴。”“是吗?听起来很好呢……”安也顺势接了下去,不管怎样,安还是抱着强烈的防备感,不管是因为彼岸的灾变,还是女局自身。女局没有回应,神情淡漠的看着安,这时,女局也知道这次审查,不管自己信不信安都会继续说下去,现在还不如静静的听安说。“我的觉醒,发生在我加入彼岸之前——不知您是否听说过,几年前,发生在辛迪加的一场怪病。”“没有人知道那个病的具体症状,只听说fac秘密建立了百人规模的封闭防控点,里面还有一对来自新城医院的志愿者,自愿给技术落后的辛迪加提供了帮助。”“但最终,防控点一共90人,只有一名新城志愿者中的看护人员逃了出来,剩下的人全都失踪了。”“逃出来的是你?”听到这女局也有些大致了解,安讲的这些事情应该是她之前的经历,不过这些事情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之前的意识修复程序被人破坏,导致很多自己对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只有最近经历过事情印象深刻,总感觉自己的人生被人凭空抹掉了一半。要是有机会,女局一定会找回自己之前的记忆,或许那个把自己唤醒的r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自己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对,但传闻不止这些。有人说是那名护理士杀死了所有的志愿医师和患者,也有人说护理士也已经染上了那个神秘怪病。”“局长觉得,真相究竟是什么呢?”女局稍微想了一会,告诉安自己的答案是狂厄,毕竟能让fac秘密封闭治疗的应该只有狂厄,把那个地方封闭是为了不让狂厄的消息扩散,以防止更多的人感染狂厄。“没错,那是一场小规模的狂厄爆发,只有我因为成为了禁闭者,才侥幸逃生。而剩下的89人……”“他们在我眼前,一个一个,变成死役,相互残杀……我能做的只有请求彼岸,能收下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女局感觉安在说到着89人的时候,整个人有些伤感。而且89这个数字也和夜莺提到过的死役残骸数量一样,女局也意识到,那些死役残骸,应该就是安说的那些从新城医院来的志愿者们。“他们就是你在地下秘密贮存的死役残骸。”安没有否认,默默的点头承认。“是的,一切的起因都是我。是我坚持要留下过去的患者,是我导致彼岸传出了人体实验的谣言,是我私自决定把那个女孩的身体带走。”“这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跟艾恩,跟彼岸的大家,都没有关系。”“fac要如何处罚我都行,请放过艾恩和彼岸。以辛迪加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失去一个中立诊所了。”说到这里,安十分诚恳而坚定的看着女局,所有的话都不是为自己开脱,听到这里,女局也知道安在见到自己后表现的那么急促,原来是想把这些说给自己听,同时还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就是你着急想要告诉我的?就为了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承担的,在将那89人留下时,我就知道的……”“可你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你明明知道他们都已经是‘残骸’了。”女局不了解安为什么这样做,这么执迷,既然他们变成死役残骸就应该把他们销毁,至少现在的女局不了解,但以后就会了解到,或许女局也想不到自己会比安更加执迷,但这也是后话了。“因为……我说了,我是禁闭者,早就不能用常人的常识来理解了。”“狂厄把我变成了:()降临无期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