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危及生命这种,那的确是?得?自救。
可……
如果要是?自救,合该是?早早便救了,又为何跟个定时炸药似的,到了点儿才出现呢?
而?且,柳殊醒来后很怕他,看他的眼神也是?十分奇怪。
以?前闻初尧只是?疑惑,为何对方?瞧见他,就跟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现在细细想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后知后觉。
柳殊就好像知晓什么一般,但却又好像知晓得?不是?那么齐全。
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
怕他,又恭维他。
林晔的声音轻轻缓缓,仍在继续,“微臣曾去幼时帮助过承恩侯府的寺庙中探查,可离奇的是?,那个僧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问其他人,他们也只是?隐约对此事有些印象,提及太子妃在幼时和出嫁前各来过一次。”
“但…太子妃幼时生病,来过一次后,病很快便好了,为此候府是?捐了一大笔钱的。”林晔想到这儿,也是?颇为困惑地顿了顿,接着继续道:“如此大阵仗的事情,僧人们…不该是?那么模糊的反应。”
闻初尧反复思?索着这些信息,低垂眼睫。
自他明确自己的心意后,对柳殊过去遭遇的一切就颇为上心了,这些原本也是?查过的。
柳殊在七八岁那年曾生过一场大病,严重时甚至到了有些胡言乱语的地步,一会儿虚弱地哭,一会儿又是?冷眼瞧着。
若说承恩侯为何要把人送去医治,恐怕也是?打?着些别的心思?的。
柳殊貌美,若是?生病烧傻了,亲事上便不好牟取利益了,再?有,碰上的又是?如此迥然的差异……
闻初尧的心头忽地狠狠一沉。
思?及虚空传来的道别信,他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残缺已经补全,可柳殊却还是?心事重重的,莫非……还有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也跟着那些僧人们的记忆一样,被消除掉了?
林晔见闻初尧久久未语,神情也颇为凝重,犹豫两息,问道:“殿下,那微臣可还要继续探查…?”
男子平静的声音落入耳中,闻初尧骤然回?神。
从方?才那股焦虑中挣脱,他这才惊觉,自己竟也产生了一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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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于“恐惧”的情绪。
他在害怕。
害怕……失去柳殊。
下一刻,男人的嘴唇动了动,强压下心中的焦灼感,淡然道:“不必…你?继续负责张家?一案便是?。”
他让林晔顺带查这些,不过是?一种直觉作祟罢了。
可如今,待不详的直觉真的成?真了,他却不是?抗拒,而?是?…“果然如此”。
无论怎样,柳殊就是?柳殊,他动心的人。
他……想要留在身?边的人。
即便她不知从哪儿知晓了些什么,这也无伤大雅。
况且,虚空师兄也说过了,她魂魄的那抹残缺已经补全了,应激反应下的人格已经消失了。
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闻初尧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捻着桌案上的纸张,像是?想抓住什么一般,兀自用了些力气。
纸张被他揉出一两道褶皱,顿时,光滑的表面便被破坏掉。
林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下意识垂下了目光,低声应了句。
只心中一个劲儿地泛起嘀咕:不知是?不是?他感觉有误,他怎么觉得?……殿下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却突然像是?更焦灼了一般…?
……
东宫,柳殊这几日正躲着清闲,在殿内不是?睡觉就是?清点库房。
偶尔数完可以?带走的部分资产后,闲下来的时间便起来给闻初尧画一画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