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纪明遥含糊,“也没起太早。”
和他起床的时辰比,简直能算太晚了。她忙问:“你喜欢吃柿子吗?”
“喜欢。”崔珏笑。
喜欢夫人。
纪明遥开心,又开始念:“给你做了几件秋冬的衣裳,还有鞋袜,颜色花样都是你常用的,只还不知身量尺寸有没有偏差,——今天有空试试?还是你累了,明天后天再试?”
崔珏跨入卧房。
“我不累。”他将夫人放在临窗榻上坐好。
他看见了,堂屋桌上摆着月饼、柿子和许多果菜。
不过片时之前,他才答应过夫人,回房就尝。
但他要食言了。
崔珏倾身,再次吻了上去。
甜。
比任何果实都甜。
卧房内真正安静无人。纪明遥不再压抑舒服的叹息,崔珏也不必再顾及要让夫人衣衫整齐。
一双身影投在窗纸上,逐渐交叠。
但在触碰到夫人的衣带之前,崔珏骤然停止。
不能再进一步了。
纪明遥也抓住了他的手。
“二爷、二爷——”她急促呼吸,“不能——”
崔珏心头一清,随即遽然后悔:“是我过分了——”
“不是!”纪明遥忙说,“是、是我月事……今早来了。”
就是,这么不巧。
太不巧了吧!
啊啊啊啊啊!!
应该在明天来的!
纪明遥撑起自己,坐直。
崔珏还在发怔,却已下意识去扶。
坐正后,纪明遥连忙感受。
还行。
应该没漏,不用换衣服。
她暗暗松了口气。
血渍不太好洗。只沾到里衣还好说,若沾到外衣上,污了颜色花纹,只怕就不好穿出去了。浪费。
而崔珏却已将她的话反复思索过数次,察觉到了另一重含义。
夫人说,“不能”,是因正处月事。
夫人又坚决地说,不是他过分了。
那若并未在月事期间,是否在夫人看来,白日……并无不妥?
崔珏不禁想起了很多次,与夫人在白日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