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公主,真的没有多少权威可言,况且清裕公主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所以,在场并没有多少人惧怕她。
杨延嗣大大咧咧挥挥手,“不就是一首诗嘛!我先来就我先来,你们且听好了。”
“金水池,池水金,金水池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这……”
“好诗……哈哈哈……好诗……”
“一戳一蹦跶……一戳一蹦跶……”
“更古未有之作,我等拜服……”
“哈哈哈……”
……
在场的,除了曹琳和清裕公主外,全都笑的全无形象,恨不得把肚子里的酸水都笑出来。
曹琳脸上担忧越来越浓,有些想站起来帮杨延嗣说话,却又怕别人误会,一时间踌躇不前。
清裕公主坐在杨延嗣身边,一双手掌紧握成一对粉拳,指尖捏的咯嘣作响。
“杨七郎,你想气死本公主?”
杨延嗣一脸无辜,“怎么会?”
清裕公主咬牙切齿,“那你为何故意出糗?”
“哪有?”杨延嗣辩解,“就这文化水平,我也没办法。”
“久闻杨七公子才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才名’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贬义。
“我倒是觉得,这是诗却是不错,很形象。”
说这句话的人很真诚,全无褒贬之意,态度很中肯。
薛惟吉笑着问道:“向敏中,你真觉得这首诗很形象?”
刚才评价杨延嗣第一首诗句的那位中年男子略微点头,“一戳一蹦跶,当然形象了。不信你去金水池里试试。”
杨延嗣有些意外,他没有料到,在这个小小的宴会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位未来宰相。
历史上貌似对向敏中此人的笔墨不多,但是‘为国为民’,‘明察秋毫’,这八个大字却是对他的评价。
由此可见,此人有远超他人之能。
杨延嗣来不及注意向敏中,就被清裕公主拉到了一侧。
“杨延嗣,难道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杨延嗣有些好奇,自己出丑,为何清裕公主会如此紧张。
“公主姐姐,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游戏之作而已。”
清裕公主红着眼珠,恶狠狠道:“下一题本公主会命名为咏将,你有本事再来这么一首。本公主定当亲自书写下来,装裱起来,送给杨将军,就说是你为他作的诗。”
“吓!”
杨延嗣差点跳起来了,嘴角抽搐着,“要不要这么狠?”
清裕公主冷哼一声,“你说呢?”
果然,清裕公主说道做到,当场宣布‘池’题作废,下一首‘咏将’。
众人也不作诗,一个个都直愣愣盯着杨延嗣,准备看他笑话。
杨延嗣一瞧,有些无奈。
他这是被清裕公主逼上梁山了。
他能够想到,杨业拿到他作的‘咏将’的打油诗后,他会有什么下场。
不打死,估计是因为亲生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