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设计的大明版吃鸡战场,变成了刑天营战士的噩梦制造者。第一天大家可能还在适应,出局的多数都是不小心,或者盲目自信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百多支小队,在第三天淘汰得只剩下一半后,这游戏就变得异常辛苦了。人数剩下一半,安全区也缩小了一半,大家彼此遭遇的机会被无限放大,每个人的装备也逐渐丰富起来。他们有的人在玩伪装,将自己藏进摆着补给品的石堆里,纯粹钓鱼。也有人布置好各种陷阱,以自身为饵,引诱他人踩坑。更有“捡”到马匹的熊瞎子,拿着长棍化身骑兵,追着小伙伴一路乱捅。林川则是每夜都会化身boss刷新在地图上,等待挑战者的降临。如果没人理他,他就会变成猎手,寻着四周的痕迹,去搜索躲藏起来的队员,一顿体操教育。今时今日的刑天营里,能跟林川贴身过手之人,估计只剩下老六队,还有姜戈了,就算是于谦,都需要武器加成,才能勉强和大人过过招。林川也借着这个机会,更加熟悉白手与赤足的用法,这种消耗精神力的技能,每次用完,第二天都需要好好睡觉来补充体能。所以白天的时候,林川会把自己藏在根本无法找到的地方,专心休息,等到晚上再出来欺负人,就像吸血鬼一般。就在吃鸡战场进行到第6天时,整个战场被压缩得只剩下了一片五里地的茂密树林,剩余小队不过15支,总数33人,许多人都变成了独狼,满编队伍屈指可数。清晨的薄雾笼罩了整片林子,让树林看上去十分瘆人,四周完全感受不到人的气息,只有乌鸦的鸣叫格外清晰。好巧不巧,一支百余人的商队正巧经过,说是商队全因为他们打着经商团队的旗号,但是马车只有两辆,一车堆放着货物,一车则是客车,装着主子。其余随行者全部身着便服,但马鞍下藏着钢刀的刀柄。这群人前后呼应,间隔张弛有度,正好护住了主子的马车,却又不至于太过分散,行进方式更像军队。“不对劲啊,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种时候遇见事?”挂在一棵大松树上,楼燕拿着望远镜看着薄雾中依稀而过的商队,眉头紧锁。“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土家堡,确实不太像一群好人。”突然地,林川就像鬼一样出现在了楼燕的身后。几乎本能,楼燕回身就是一记肘击,但被林川给接住了。“这么狠?想谋杀亲夫啊?”林川感觉到楼燕用劲了,不是开玩笑。“你才是想弄死我,好换老婆是吧?怎么想出来的馊主意,这么玩。6天了,姑奶奶我都没机会睡一个安稳觉,也没洗澡,你闻闻,都臭啦!”楼燕故意往林川身上靠。“不臭不臭,我家燕子泡大酱缸里捞出来都是香的!”林川虽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切,现在怎么搞?放他们过去?”楼燕白了林川一眼。“怎么说我们也是边防夜不收出身,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也不像话。游戏暂停,先干正事。”林川说着,嘴里含起了竹哨,一声嘹亮的鸟啼声响彻树林间。没有过去多久,仅存的33名刑天营战士集结完毕,老六队全员都在,黑鹰队就姜戈还有两名黑兄弟在,其余的,半数老兵,三分之一的靖难遗孤团,剩下的就是像乌兰这种运气和实力都在线的后生新兵了。“来活了,换装备,做事。”林川说话间,身后已经出现了一堆堆整洁光亮的黑片硬扎甲,舒服的皮靴,障刀,长枪,弓弩应有尽有。当然最开心的是,每堆甲胄边都有干粮和水壶,要知道为了隐藏,他们其中已经有人三天没吃过东西了,都不知道最后一场硬仗该如何打了。某种程度上,众人无不感激那神秘马队的出现,多希望他们是鞑靼的流探间谍,这样就算杀起来,大家也会尽量让他们死得痛快一点。就在马队要走出茂密森林之时,薄雾中,骑着高头大马,手提亮银长枪的熊瞎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熊瞎子脸色铁青问道。骑着头马的汉子阴沉着脸,歪着头上下打量了熊瞎子一番,冷笑道,“这里是关外,不是大明地界,你有什么资格挡我们去路?”“凭我能要你们命,不想死,就识趣点。爷我这几天火大,手痒得很。”熊瞎子提枪向前指去。只是一个动作,百余骑兵几乎是整齐划一地摸向腰间长刀,可领头者的刀没拔出来,一旁冲出的肺痨鬼,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了他的马边,手中双户撒刀挥斩而去。肺痨鬼本就有留手,那速度放慢了些,只是想逼着领头的大汉收回取刀之手,谁承想,黑胡子大汉踏着马鞍翻身跳起,没管那把钢刀,反倒从腰后的衣襟里抽出了两把弯刀,平稳落到了地上。“这家伙身手真不错,等下留给我。”肺痨鬼来了兴趣,正好对面用的也是双刀。“都不许动!大明刑天营查验,反抗者死。”钟兴此刻带着一众士兵也从四周的林子里走了出来,有人拉满了弓弦,也有人单手持盾,一手障刀。说来真是可笑,百余人的队伍,却被30号人给团团包围,那强烈的压迫感,犹如狮群围住了一群水牛,水牛再多,也只是猎物而已。“大明的鹰犬,爪子伸得这么远了?在这草原之上,真以为我们都怕了你们吗?”黑胡子一声俚语吆喝,一众战士翻身下马,取出了马背后的圆盾,挡住了身形,他们优先守护的是马车,避免主子受伤。这时,一发利箭贯穿薄雾,刷地一下,贴着一名蛮夷战士的脸庞钉在了车门之上。“都叫你们别动了,现在又装听不懂汉语吗?”一旁大树上,楼燕再次拉满了复合弓,这次换上的是爆炸箭头。:()一把大狙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