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了,他要走了。
时空球已经毁去,这是他唯一一次来见小师尊的机会,总得留下些什么。
既然他喜欢糖,那就用他最喜欢的东西,建一座城堡吧。
这样,小师尊也能生活在童话里了。
临渊蹲下身子,一直在等司矜来,竟是没注意自己因为神力透支,从唇边溢出的血。
还是被司矜提醒,才后知后觉的擦去,摸了摸他的头,说:“不用担心,这是在给我发信号呢,我要走了。”
“走?”
“对,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留太久,这就要走了。”
司矜显然有些急:“那……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又怕自己说错话,立刻红着脸,紧张的补了句:“我……我会乖乖等你的!”
“放心,总会再见。”
总会再见的。
我的师尊。
我的……毕生信仰。
微风卷过天地,两片落叶被适时扬起,扫过小司矜眼前,遮挡了他的视线。
再恢复的时候,偌大的草莓糖城堡前,已经没了临渊。
……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走的时候,我思前想后,还是用神力模糊了你的记忆,你能清楚的记得世间美好,却不会再记得我的脸。”
说到这里,临渊的耳尖已经不自觉染了一层绯色。
甚至不敢垂眸,不敢去看身旁,司矜的眼睛。
可听他解释完,司矜还是起身,主动掰过了他的脸,问:“为什么?”
“因……因为我……我怕你收我做弟子的时候,会觉得奇怪。”渊狗勾眼神飘忽,很想找个枕头,把自己埋进去。
这都干的什么蠢事啊啊啊啊!
可司矜的力道太大了,连闪躲的机会都不给。
他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要……要是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收我做关门弟子,那我……我早就说了,也不至于后来,暗恋那么多年。”
临渊的声音越来越小,司矜却是轻盈点头,眼睛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问:“你后来在小位面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时候你已经爱我了,没……没什么必要说吧?”
“是吗?我爱你……唔……”司矜张口,原本想说的话是“我爱你吗”?
但这小子,挑了最合适的时机,果断封住了他的唇。
一个打趣的反问句,便也顺势变成了缱绻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