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有马车?”常慧瞪着大眼睛朝喃月的背影看去。
常圆
无奈,“她可比你聪明多了,你且学着吧!”
喃月来到洼地马车前,将卡在马车轮子的轫取下来,然后坐到马车左侧,拽动缰绳,行云流水,马没动。
喃月只好下了马车,牵着马往前走去,马是一匹棕色成马,性格还算温顺,喃月一带,便跟着走了。
回到常圆常慧身边,喃月已经累得满头是汗。
“你怎么这么慢,那男人都醒过来了,我又给补了一棍子。”常慧抱怨着。
“我忘记我不会赶马车了。”喃月也有些无奈。
常慧抿抿嘴,她也不会。
“我来吧。”常圆打量了一下这辆马车,红棕木的车舆上是暗紫色无极灵芝纹帷幔,低调富贵。
三人和力将二人抬上马车,累得气喘吁吁。
常圆问道:“去哪儿?”
喃月道:“庆安街后身有个骡子巷,你能找到不?”
常圆嗯了一声。
喃月坐在马车前右侧,常慧在里面举着棍子看着空净二人。
“你一直跟着我们?”
常圆看向喃月,“我察觉常慧不见了,就出来了,出来时候你正咬着空净的手,被她一巴掌扇倒。”
喃月去摸被打得充血的脸,“你真能沉住气。”
“你这个人,够聪慧,有胆识,但就是沉不住气。”常圆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夜里行路还是要仔细一些的。
喃月转头看向常圆,“你说的对,不过这有点不像你,你寻常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常圆也看向喃月,“我去了春香园,那
里的人说,你为常能保了身,于我是有恩。”
喃月有些搞不明白了,常圆到底跟谁交好?常慧、常莲还是常能?
“我听说你在跟京城那户人家的丫鬟打听事情?”
常圆道:“嗯,这也是我去找常能的原因。空净答应他们在三日后收了那户人家的四个小妾。回京的路上会空出一辆轿子,我打点了一番,可以带着我们一起回京城。”
喃月蹙眉,“你要逃?四个人,常慧、常莲,还有常能?”
常圆颔首。
“你与空安师太不一样,是自由身,为何不还俗离开?”喃月说完,感觉自己可能问了废话。
“德安寺原是罪臣家眷的地方,罪臣家眷要么发配到妓院要么为人奴婢。当今太后娘娘仁慈,才在亳州建了这个地方。我和常慧她们虽然是弃婴被捡回寺里,可也没了自由身。这是德安寺的规矩。想要出去,要么就像常能一样入贱籍,要么就变成尸体被抬出去。”常圆语气平淡,但喃月能听出这话音里面的委屈和不甘。
喃月叹了口气,“你们就算去了京城,没有籍契,就是流民,这万一被查出来。。。。。。”
常圆手握缰绳的手一顿,“不去了,那个时候以为常能被。。。。。。,无法在这儿立足,所以才计划逃走,现在既然你已经保下她,我想法子赎回她就是了。”
这时车里有人闷哼一声,接着是“咚”的一声,车外二人相视一笑。
到了地方,喃月有些不敢认,小小的铺子,偌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德安香囊。
“这还是我的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