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思珩没看出他的高兴或兴奋,这是预料之中的,但好在,对方的脸上也没有厌烦嫌弃,而是一本正经的疑惑。
“这是我的嫁妆!”他解释道。
“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喊老公也一样。”
既然又说回这事了,贺思珩第n次单膝跪地,条件反射般的从口袋里掏出求婚戒指,千言万语汇成眸中带泪的两个字:“好么?”
老公,对情侣而言,是杀伤力很强的进阶称呼。
哪怕算是薛霁真,一瞬间也没抵抗住。
他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很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崩溃地喊出这两个字,又飞快回过神来,对上贺思珩无比虔诚、热烈的目光,薛霁真动摇的心就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点点被稳住,然后缓缓降落——
“你、你再喊我一声……”
贺思珩有求必应:“老公!你喜欢,我可以喊无数遍。”
薛霁真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扭开头缓缓吸气:“别!”
杀伤力太强了,得缓缓。
贺公子很懂打铁趁热,扶着他的膝盖欺身而上,又凑近薛霁真唇瓣用气声喊了一句,手掌轻轻放在他胸前、不容抵抗地将他往沙发上按,然后熟练而丝滑地偷个吻。
等薛霁真再回过神来时,戒指已经套在中指。
“名分已定,薛霁真,你这辈子不能辜负我。”
贺思珩说得认真,严肃之中带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收住的狠劲,他握紧薛霁真戴着戒指的手,然后一根一根嵌进自己的手指,扣紧。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
在薛霁真还在恍惚“啊,我现在是他的老公了耶”,贺思珩已经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要求整理最近半年的拍卖会信息,反正目的就一个:扫货。疯狂扫货。
他觉得家里缺了很多东西要补足。
灌溉了很多爱的人,依然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多。
贺思珩不怕满溢,只怕不够。
顺便,再给江锐启夫妇添上两三件新婚贺礼。
忘了提,今年过年,是薛霁真第一次陪着贺思珩在港岛单独过。人少,但并不冷情,他们大年那几天行程排得很满当,每天都不无聊,玩得开心极了。等伍勖洋、缸子等人度完年假复工了一个多礼拜,又迎来两天带薪休假,他们见到休息了小半月的薛霁真,有种说不出的恍若隔世之感!
“头发什么时候剪的?不会是正月里吧?”
重新回归短发的薛霁真看着清爽无敌,少年气满溢。
他单穿一件卫衣配宽松的运动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肌肉结实的小臂。这小子在室内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大家来时,正沉迷于游戏,人明明已经站起身来迎接大家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黏在大屏幕上——
这样的状态,很久很久之前出现在男高版小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