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圣心:“……”
快遭不住了。
结束上身的“降温”,商隐将手里东西扔进盆里,往下边坐了一点,手指捏着苏圣心大腿处的薄被单,问:“再擦擦腿?”
“……不用。”苏圣心微闭着眼睛,手死按住被单,说,“真的。腿上不是非常难受。我说真的。”他哪里还敢。
商隐勾勾唇角,看了看对方,半晌后才松泛了眼神,说:“行。都听你的。那身上酸吗?烧这么高。”
苏圣心说:“有点儿。”
才刚说完,苏圣心就感觉到了一条毛巾“呼”地一下盖在他小腹上,接着商隐手指隔着毛巾捏着他的两边腰侧,开始用力帮他按摩肌肉。
苏圣心是真受不了了,他说:“行了,商隐……系起来吧。不用按肌肉了……真的。”
发烧,加上这个,眼前简直是发晕了。
昏昏的。脑子不清醒。
“好。”虽然嘴里说着“好”,但是最后,将衣襟儿拢起来前,商隐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定力考验第一次宣告失败,他的气息滚烫深沉,不耐地让苏圣心继续拎着布料,自己的两只手则死死捏着对方两边胯骨,躬下高大的身子,敛着眸子,仗着这个节目里的“亲密爱人”的借口,将鼻尖儿凑近了,隔着大约一两厘米,从苏圣心的锁骨中央一路细细地往下下去,一直到被子的边缘,到了最后,甚至隔着被单一闪而过。
一直都没碰到皮肤,却只隔着半寸。
最后商隐迅速合起衣襟,以防镜头真能拍到苏圣心僵硬身体上明显而迷人的变化。
阳光烂漫,外面花朵正在怒放、果实正值饱满,空气里也暖暖烘烘、肿肿胀胀,每个分子都似要迸开。
第八日(二)
被子再次被盖回去,商隐侧着坐在床边,又握起苏圣心刚刚才打过吊针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人向苏圣心挪近了点。他握着苏圣心的手背,抚了抚那个伤口,有一些些心疼似的,又觑向对方,问:“现在好点儿了?”
苏圣心的两边眼角这时候还泛着点红,两人目光交缠片刻后苏圣心笑了一下,右手手指挺欠地捏了捏商隐结实的大腿肌肉,说:“擦过之后好多了。商先生可真好用。”
听到这句玩笑,商隐下颌松泛了点,声音带着磁,道:“那就多用用。用到地老天荒。”
二人视线枝枝蔓蔓,苏圣心没回答,半晌后他轻轻阖上眼皮,想休息了,不过阖上眼皮之后,他没忍住,两边嘴角勾了一下。
“苏老师,”商隐又问,“睡觉之前,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苏圣心说,“没胃口。”
商隐:“多少垫垫?糕点,或者水果?”
苏圣心想了想:“那来一点儿冰淇淋?”
商隐失笑:“冰淇淋?”
“嗯。”苏圣心说,“就冰淇淋还算可以。我小时候每次病了就管阿姨要冰淇淋。”他那时不能吃这些,爸爸妈妈说不健康,还容易变胖影响气质,但他如果病了,阿姨就会偷偷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