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得去一趟县城,而他不认识
路,只能跟着其他人。
“你要去县城?”李福水愣了一下,随后劝说道,“小寒啊,不是叔多嘴,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存文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样,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赵寒知道他口中的存文是原主的父亲,也是赵存根的弟弟,据说还有一个兄弟,名叫赵存武,可惜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叔,我知道的,以后不会那样的。”
他点头答应道。
李福水在板车上摸索了一阵,拎出一只兔子递过来:“你把这个拿回去,就别去县里了。”
旁边一名青年马上喊道:“爹,娘交代这是拿去换米的,怎么能送给个混蛋?”
“闭嘴!”李福水脸色一沉,“小寒是存文的孩子,送他一只兔子怎么了?只要他肯改过自新,把这一车送给他都行。”
“改过自新?”青年不屑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臭小子,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他怒喝一声,而后转头望向赵寒,神色立马缓和,道,“你是读书人,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回去把这兔子炖了,好好补补身体,别在跟村长家那小子来往了,那不是个好东西。”
赵寒将兔子放回车上:“叔,我不要你的兔子,我只是想去县里瞧瞧热闹,绝不是去赌。”
李福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上车吧!不过你可答应了叔,千万不要再去赌了
!”
赵寒点头:“那叔等我一下,我回去跟娘子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说着他小跑回家,给韩幼薇交代了一句,便折返回来,跟着李福水父子三人,向县里的方向而去。
“小寒,到板车上来坐,你是读书人,身子骨弱,走不长路!”
四人走了没多久,李福水拍了拍身后的板车,对赵寒说道。
“没事的叔,我没问题。”赵寒摆手道。
“我说让你坐你就坐,叔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想当年要不是你爹,我这条命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赵寒拗不过他,只能坐上去。
从李福水口中,他得知了一些关于自己那便宜爹的事情。
李福水是外来户,在村子里没有田产,只能靠打猎为生,而自己那便宜爹,闲暇时也会上山狩猎,两人经常结伴而行,有一次两人遇到了一只老虎,要不是赵存文碰巧射瞎了老虎的一只眼睛,将其惊走,李福水便要葬生虎口。
自那之后,李福水对赵存文心怀感激,时常提起这件事。
一路上,李福水说得兴起,赵寒也听得津津有味。
期间李福水让两个儿子李大牛和李二牛轮换着拉板车,赵寒数次想要下来自己走,都被其阻止。
赶了十几里路后,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永安县城。
李福水不放心赵寒,于是便让李二牛跟着他,他则带着李大牛去明月楼,约定好时间,到时在城门口集合一
起回去。
赵寒原本想要自己独自走走,但听到李二牛经常跟随他爹来县里卖猎物,对这里还算熟悉,而他正好又缺一个向导,便也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