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果然不想见母妃。”尉迟霁月起身,“让府医去梧桐苑,我们瞧出好戏。”
倚翠与倚荷赶紧为她整理仪容,然后便带上丫鬟婆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明月居。
府医虽在前院,但腿脚快,又不敢耽搁,反比费时装扮的尉迟霁月更早到梧桐苑。
吴嬷嬷进厢房禀告墨瑶华,“主子,府医又来了,是王妃让他来给您复诊。”
“她这是起了疑对吧?”墨瑶华心虚不已,“否则又岂能这般好心的对我。”
吴嬷嬷安抚她,“主子莫怕,您腹泻虽是真,但巴豆吃得少,应该查不出来。”
青花也安慰,“主子无需太过担忧,如今正是倒春寒,若说您受了寒也在情理中。”
墨瑶华稳定了心神,这才道:“让他进来吧,左右即便是我装睡,也赶他不得。”
既是尉迟霁月让府医过来,那她睡下了,府医也还是能隔着帐幔为她诊治。
府医很快进了厢房,再次为墨瑶华把脉,没过多久尉迟霁月便被簇拥着走进来。
她表现的很关心,“听闻妹妹身子不适,本王妃放心不下,还是亲自过来瞧瞧。”
青花很有眼力见的搬来椅子,放在床榻前,尉迟霁月斜睨了她一眼才坐下。
墨瑶华装虚弱,“王妃,真是抱歉,妾自从产后身子便越发差,今日怕是无法入宫。”
尉迟霁月道:“不着急,今日入不得也还有明日,正好赶上夫君休沐,我们还可同去。”
墨瑶华心一沉,比起与尉迟霁月进宫,她更不想与楚玄寒进宫,在他面前丢脸。
她开始动摇,是不是该今日入宫,可如此一来,她这番吃巴豆的罪就白受了。
有丫鬟端着热水进来,青花手脚麻利的去泡茶,再倒了杯热茶递到尉迟霁月跟前。
尉迟霁月浅呷了一口,眼中露出嫌弃之色,这茶比起明月居的可要差的远。
她将茶杯递给倚荷,与墨瑶华聊了几句才问,“府医,庶妃如何,病的可严重?”
府医垂着脑袋如实回答,“回王妃,庶妃除了身子虚弱些,小的并未看出其他病症。”
尉迟霁月故意道:“看来是你医术不精,该请御医过来瞧瞧,可莫要耽误了病情。”
墨瑶华用了青花的借口,“谢王妃好意,最近倒春寒,妾只是受了寒,无需请御医来。”
尉迟霁月若有所指,“妹妹如今倒是比府医还要厉害,府医都未查出病症,妹妹却知晓。”
墨瑶华心虚之下有些发慌,“王妃说笑了,无非是自己的身子,妾自己清楚罢了。”
“那妹妹好生休养,既只是受了寒,明日应该可与我们入宫请安,我今夜便夫君说。”
尉迟霁月确实想明日进宫,好在良妃面前表现,让楚玄寒看到墨瑶华与她之间的差距。
墨瑶华本还来犹豫,看她轻易妥协,总感觉不会有好事,倒像是她在算计自己。
于是她狠了狠心,改变了主意,“妾吃完药感觉好多了,撑着些今日也可入宫。”
尉迟霁月觉得奇怪,“妹妹可不要勉强,今日且好好歇息,问安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帐幔遮掩中的墨瑶华,急得坐了起来,“真不用,妾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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