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稀看了一眼谢倏,她的白T恤黏在皮肤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她的身材并不丰满,线条却很柔和。表面看,她毫不忌口吃下去的零食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但他毕竟对她更了解一些,深知这是个很会藏肉的家伙。
他转过头,对孙警官说:“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能不能麻烦您安排同事试着打捞一下河塘?他扔掉的可能是重要物证。”
“没问题没问题,骆警官,应该的,我让他们拖个船来捞。”
骆君稀拖着谢倏回到北坡村派出所,两人换掉了湿透的衣服。骆君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条毛巾,一遍遍替她擦着头发。
“我问了,这里没有吹风机。”
谢倏甩着脑袋,想要挣脱他的控制:“这么热的天,一下就干了。”
孙警官派的人回来了,他们在塘底捞到了那个布兜——里面是两捆钱,二十万现金。
“赵武,被你扔掉的这钱,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扔?”
“哎哟警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扔了,我可没有。”
“这上面肯定能验出你的指纹,你是非要等到那时候再交代呢,还是节约我们彼此的时间,现在就说?”骆君稀问。
赵武东张西望了一阵,终于开了口:“行,我交代,钱呢,我哥给我娶媳妇用的,有什么问题吗?”
“赵文?”
“是啊,是我哥。”
“他这钱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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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哪知道?总归是去城里打工赚来的呗。”
“这钱你怎么拿到的?他回来过?”
“没有。他让我去申海拿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星期。”
“在申海哪里拿的?还记得吗?”
“就他住的地方呗,记不清了。”赵武不耐烦地说。
“那你现在给你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赵武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提示音响了十几次,显示无法接通。
他又打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你哥在申海的住址,再想一想。”骆君稀又说。
“我真的记不清了嘛,申海我又不熟。”
谢倏刷地站起身,骆君稀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赵武面前。她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拨着自己的手指尖说:“我给你分析分析啊,你以为说一句记不清了,就完事儿啦?”
她看了赵武一眼,继续说:“你要是现在再仔细回忆回忆,把你哥在申海的住址想起来了,那还好说,要是你想不起来呢,下一步我们就只能请你跟我们一起回一趟申海,一个一个地方找起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到时候,全村人都会知道你被警察带走了,搞不好你哥也在外面犯了事儿,这以后谁家还敢把女儿嫁给你,是不是?”
赵武望着她,眼神中既有不服也有惊恐,他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哎,我再想想,你别催!”
谢倏回过头,朝着骆君稀得意地吐了吐舌头。他轻轻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