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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齐砚回话，姜清越就直接走了进去。

确定祝瑶是真的不在这里，她才走到齐砚身边，神情倨傲地俯视他：“你怎么会来这？”

齐砚对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略微窘迫，但他还是回答，“我接到有人举报这里可能存在欺凌，所以过来看看。”

事情又有点不对了。

姜清越虽然看齐砚有点不爽，但毕竟他也没什么恶意，善良的大小姐见不得人受苦，于是将拿着的干毛巾随手扔到齐砚身上，施舍般道：“喏，用吧，干净的。”

“你也不想被同学们看到这幅样子吧？”

行为是出于好心，但说出的话和神态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齐砚沉默地拿起毛巾，缓慢擦着，他声音闷闷的，“谢谢。”

姜清越没有看别人擦头发的癖好，她转过头发呆。

于是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到齐砚整理的差不多了，身上不再有水珠滴落，他重新戴上眼镜，问姜清越：“你怎么在这？”

姜清越兴致缺缺，头也没抬看着手机，随口敷衍齐砚。

“来天降正义。”

之后她又给祝瑶发了条消息。

【姜将江酱：你现在在哪。】

一切做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齐砚，眼神如狐狸般狡黠，“你不会以为这里是我搞的吧？”

齐砚望着她，想说话又闭上嘴，随后转过头，“……没有。”

他解释道：“只是有点太巧了，你还刚好拿着这些东西出现。”

“嗯嗯。”姜清越装作附和他的样子点头，等齐砚微微松了口气后她立即补充，“你最好是。”

齐砚哽住。

他刚想解释点什么，却有一阵微风吹过，齐砚打了个哆嗦，随即又低下头，迅速用双手掩住口鼻。

“阿嚏。”

湿衣服穿在身上太难受了，齐砚有点着凉。

看他这幅可怜样，姜清越也没再多为难他，将手里的大衣递给齐砚，问：“要吗？”

但也没听齐砚的回答，她直接就把大衣塞他怀里了，“记得洗干净后还我哈。”

出来的时候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姜清越特地拿了她最大的衣服，给齐砚穿虽然小了点，但也还行。

他愣愣地看着怀里的衣服，也没忘了说一声：“谢谢。”

姜清越大人很有大量，她现在心情很好，“嗯嗯，日行一善啊。”

她心情真的变得特别好啊，主要体现在于她又开始自夸了，“敢不敢再对姜清越大人说一句谢谢？”

齐砚：“……”

他犹豫了下，还是认真道：“谢谢。”

姜清越将手摊开举在身前下巴处，模仿扇扇子的动作，笑得很开心，“啊哈哈哈。”

齐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关注分析大小姐的奇怪行为了，他决定开始换衣服。

里面的衬衫湿哒哒，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他将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些白皙的皮肤和锁骨，却没想到这样也吸引了大小姐的注意。

姜清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