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氏內部的问题她不清楚,可也知道不简单。
今天驰家摆这个家宴,说好听了是为了她,可偏偏他们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背后的原因。
「过一段时间吧,我手头上的工作暂时走不开。」夏元满不想给驰渊挖坑。
驰夫人眼里聚着精光,未置可否,场面一时有点冷。
徐惜雪朝夏元满干瞪眼,恨不得自己替她答应下来。
「你想什么呢,妈这是给你们两创造机会,別到后面夜长梦多。」驰徽的话衝口而出,带着不屑。
驰眉手肘懟了驰徽一下,她才住嘴。
夏元满心中微嘆,这些人随时随地都在提醒她的婚姻如何脆弱。
「满满,你就和他好好说一下,听妈的没错,就在国內找个地方玩几天,也不会太耽误时间。」
驰眉拍着夏元满的肩,似乎在安抚她。
夏元满当即很给面子的笑着说:「我晚上回去和他说。」
驰夫人这才满意地笑。
在边桌的文安安一直安静地坐在那,她偶尔和林又夏说几句,其余时间只是小口吃着东西,也不和其他人攀谈,和酒桌上的热闹隔绝开来。別人敬酒到了这桌都自动绕开她,表面上都说她是个病人还是不喝酒了吧。
实际当然是怕逆了驰夫人的意思。
夏元满偶尔用余光扫到文安安,觉得她的安静不可思议,也很不理解她今天为什么会来。文安安进来后,驰远方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就连自己儿子驰渊都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叫的还是文女士。
她还在猜测文安安今天晚上会不会沉寂到底,酒桌上已经生了变化。
夏元满听到一道尖细又有些抖的声音:「哎呀……」
惊叫之后,便是人倒地的声音。
她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臥倒下去。
突然的变数让大家慌了神,下人们一个个都涌到文安安身边,然而第一个赶到文安安身边的人是驰渊,第二个是驰远方。
驰渊二话不说蹲下身去捞人,只见文安安气若游丝,面色苍白,半眯着眼躺在地上。
驰远方则是眉头紧锁,大叫:「找医生过来。」
「不用了。」驰渊半抱着文安安坐起来,「可能低血糖了吧。」
「什么?」驰远方不敢相信的样子。
夏元满听驰渊这么说,顺手递了颗糖过去。
林又夏却比她还快,她本来就站在文安安身边,离得近,她手里的巧克力自然送得更加及时,驰渊随手接过来给文安安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