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衣紫河车,这东西可有大用,能帮寒星妹妹顺利帮林夕阿姨的残魂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我的公公萧正兴早早就替我腹中的孩子起了好多好多名字,最后我们大家一致选定了大名叫萧靖恩,小名就叫嘟嘟。
立青靖,因心恩。
立于青天下,常怀感恩心。
嘟嘟在我腹中吃了不少蟠桃桃元,虽然和我一样是中元鬼节出生,身上却自带着一股天上谪仙才会有的三清之气,再加上那身龙骨龙筋,自是五行齐全,自身的八字及阳火都极强,浑身上下自带一股龙威,一般的阴邪之物根本不敢近他身。
寒星妹妹将那龙衣紫河车晒干后研磨成粉,混合着蛇河的轮回水装进了师父给她的小玉瓶中,程叔叔亲自守着那小玉瓶,对着那小玉瓶整整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终于又将林夕阿姨的魂魄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他们一家三口初次团聚时,两人一魂忍不住相拥而泣。
那场景,感人至深。
陈道灵和曾重明,苏丹丹和黄天望也都在武当药王谷同时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道家集体婚礼,数对新人同时成婚,萧应龙我俩,龙大成和陈迷,我们同去药王谷,有幸亲眼目睹了那种奇特而又庄重的婚礼。
清微道长作为他们的主婚人念出那道家婚约时,那庄重的誓词也震荡了我的心。
“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那便是有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听着这道家婚书,我脑海中竟隐隐浮现出当初程叔叔和林夕阿姨在我师父面前结婚宣誓时的一幕一幕来。
尽管他俩当初连结婚证都没领那又如何,此生他们用至死不渝的情义验证了彼此的真心。
龙小鹏一心想踏道修行,那孩子也颇有天赋,我便经常在闲暇之余教他一些简单的修行之法,一如当初我小的时候程叔叔教导我那般。
“小姑姑,我也想学中医!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用针灸替我治病的情景呢!等小鹏长大了,也要像小姑姑一样,既能铲奸除恶,又能治病救人!”
我笑着拍拍龙小鹏的头。
“加油!小鹏,小姑姑看好你!”
……
三年过去后,小开心、嘟嘟以及龙大成家的孩子也能满大街跑着玩耍了,因为始祖山风景区的原因,现在的老龙村早已不复当年的贫困,所有人的日子都越过越好了。
半仙儿爷爷已然近90岁的高龄了,可有时天气好时他依然会选择在村中河边那棵大柳树下支起他的算命摊子,以小开心为首的一群孩子又会都蹲在半仙儿爷爷身边缠着他让他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听。
程叔叔春喜叔我们便笑眯眯的各自搬个小板凳围坐在半仙儿爷爷的摊子前看着那一老几少。
“从前啊,咱们老龙村有个祠堂,那祠堂里供奉着一尊肉身菩萨……”
微风轻轻吹过,那群孩子听半仙儿爷爷讲故事听的入了迷,春喜叔和程叔叔都面带微笑翘着二郎腿双手扶膝,我扭头看看老龙村后面的始祖山,神思也不由得飘到了很远很远。
午饭时间到了时,大伯母呼唤小开心的声音又响彻了村中街道。
小开心嘻嘻哈哈的答应着大伯母然后再一蹦一跳的向远处的大伯母跑去。
一群小孩子各自找着各自的家人做鸟兽散。
半仙儿爷爷慢慢站起身子,看着那群孩子,竟微笑着念出了一首诗,白居易的《自嘲》。
“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卧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道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欲游山河十万里,伴吾共蹉跎。酒杯空,灯花落,夜无眠,独高歌。阅遍天下人无数,知音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