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拨了一下那个樱桃似的耳垂,下一秒谢清辞就像只北极巨兔一样跳开,边捂耳朵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见他回视又躲闪着避开他的目光。
凌燃更是呆鸡一样钉在原地。
他是谁?他在哪?刚刚他那是在干嘛?
可身边唯一的人捂着耳朵不说话。
他默了半晌,缓缓将视线移向那只不爭气的手——呵呵,我完了,你跟我陪葬吧。
就在他寻思着要清蒸还是红烧时,一声「公主」闯进自己的耳朵,凌燃脑子还是迷糊,下意识顺着他的话追问:「什么?」
「冰雪公主。」谢清辞已经放下了手,神色已恢復如常,可两只通红的耳朵无不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
「哦,公,公主啊,挺好的,呵呵……」
谢清辞看着他,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心中担忧更甚,为什么总是受伤呢?
直到坐上了车凌燃才反应过来,刚刚他问谢清辞什么问题来着?
「你演什么?」
「公主。」
「什么?」
「冰雪公主。」
公!!!主!!!
他说他演公主!!!
他瞬间不淡定了!可这一趴刚刚已经过了,再提及会不会有找茬的嫌疑?
还是很想问清楚啊!凌燃偷瞄了谢清辞一眼,颤抖着咬住手,心中的小人急得团团转。
试想,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头戴钻石王冠,身着冰蓝色长裙,万眾瞩目下冷冷清清的瞥你一眼……
他越想越是眼睛放光。
一旁的谢清辞静静的坐着,眼睫微垂,悄悄抬手碰了下耳垂,並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理智告诉他刚刚只是外界刺激引起的神经反射,不停跳动的心臟和微烫的耳朵又拼命反驳着这一论断。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这几天已经再次习惯一个人,可今天看到凌燃时,千迴百转的思绪就像厚重的云层骤遇冷空气一般,大雨瞬间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