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还心有戚戚。
天色未明,凌燃忽从一片滚热中惊醒,原来是身侧的谢清辞已经烧成了一块红炭,还边哭边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他见状自然焦急,顾不上腰上的酸痛忙去找来湿毛巾给他降温,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才六点多。
本想直接背他下去开车送医院,可自己的身体条件暂时不允许,而且这里离凌氏和市中心的医院都太远。
思来想去,身边的熟悉的「医生朋友」也只有戚砚铭一位,加之谢清辞哭泣的缘由或许也跟心理有关,他只好发动「钞能力」托戚砚铭摇人。
还好戚砚铭一如既往的稳,这就将人带到了,自己也跟着一起来了。看那边已经开始拿出针管开始下一步动作,他转过头向戚砚铭眨了眨眼。
接受到他的暗示,两人一同出了门。
「戚医生,真是麻烦你们了,谢谢!」
「不用客气。我们两个现在也没什么事。」两人本就住同一楼层,早晨约了去晨跑,只不过刚出门就接到了凌燃打来的电话。
凌燃自是又千恩万谢了一通,但提到刚刚发生的事时,表情不自觉浮上忧虑:「戚医生,他这样,是病情更严重了吗?怎么会……」
不想戚砚铭摇了摇头:「其实他现在这样,反而是好转的跡象。」
「啊?!真的?!」凌燃眼睛一亮,差一点就蹦起来,不过生生忍住了,急急转回身看一眼谢清辞的状况。
见已经打上了点滴,又转过头,言语中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连说话都有几分语无伦次:「这样,那我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还有什么禁忌?我……他……」
第132章绝对不可能
「別那么紧张,凌先生。」戚砚铭看他这副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適当的哭一场,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能否痊癒,更多取决於患者本身,药物只是辅助性作用罢了。此外,家人朋友的陪伴鼓励必不可少,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是这样吗?凌燃再次跟戚砚铭道谢,可不知为什么,心中仍有些不安。
送走了他们之后,凌燃独自守着重新陷入沉睡的谢清辞发了会儿呆。
如果不出他所料,「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消息共通了吧?对於是否告知他所有的真相,从前他总是犹豫不决,偏向於顺其自然。届时他们如何选择,他觉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可经过这一周……哦,好像还没到的时间,他突然感觉一种无所適从的焦虑恐慌自心底冒了出来。
明明以前也是一个人,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无数次设想将他纳入自己的未来,不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只是单纯的喜欢,想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他抬起手轻抚上谢清辞白皙瘦削的脸庞,眼中暗芒闪烁——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永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