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苏晓琴消失以后,最可疑的对象就是楚天行。他与母亲发生争执,又将母亲扫地出门。连续调查几个月,楚天行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炸。不仅母亲下落不明,苏玥自己似乎也惹上麻烦。她被人监视了。监视她的人阴魂不散,不管怎么搬家,她都无法摆脱。从公寓搬到酒店,搬回楚家,最后只能搬到乡下。舅舅们早已各自成家,乡下只有年迈的外公外婆,又聋又瞎。她对这个地方,恨远远多于感激。“吃啊,怎么不吃!老东西,我让你们吃!”“我小时候,你们不就是把狗都不吃的馊饭,喂给我。”“怎么?自己也有老的一天?”苏玥一脚踢飞地上的饭盆,汤汁四溅,“那就不要吃了!饿着吧。”初夏雨水很多,屋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苏玥心烦气躁,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原以为躲到乡下,便会相安无事。怎知,昨天在集市上,恍惚间看到熟悉的面孔。之前尾随她进电梯,去菜市场,去超市的人,似乎又出现了。破败的房子外,响起外公外婆的咒骂声。“小贱人,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我就应该让你在外面饿死,不应该把你捡回来。”“不是去享福了吗?回我这个破烂地方做什么?”“又被男人扔了甩了?有本事就”苏玥不等他们说完,抄起卫生间里擦地的麻布,塞进他们嘴里。小时候寄人篱下,不敢反抗。如今,她早就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小女孩。“闭嘴!”“我母亲被男人甩了,你们有什么好处?”“我母亲活得就算不光彩,可她也是个合格的母亲;你们是什么东西,枉为人父、枉为人母的畜生!”“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母亲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苏玥依然不解气,将二人捆在门口的大榕树下,任大雨瓢泼。外公外婆的咒骂声渐渐被暴雨声覆盖,苏玥坐在房子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童年太过于凄苦,外公外婆非打即骂,舅舅舅妈们也拿她当出气筒。任何一个人过得不如意,都可以用她来发泄不满。大多数时候,她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她没有朋友,没有念书,没有同学,没有玩具,连饭都吃不饱。每个月只有母亲回家那天,她是开心的。母亲会带钱回来,外公外婆会象征性的跟她说几句话,舅舅舅妈们也会给她好脸色。母亲把她洗得香香的,轻轻吹干她的头发,为她换上干净漂亮的小裙子。尽管,这些小裙子在母亲走后的第二天,立刻会被外公外婆从身上扒下来,去转卖掉。在母亲消失的这段日子,她渐渐想起母亲的好。苏晓琴没有不要她,嫁给楚天行后,第一时间把她从乡下接到楚家去。她可以去学校念书,可以当楚家的二小姐,吃得饱饭,还有佣人伺候。她在楚家过得不错,继父对她很大方,母亲虽然在外面养了儿子,可母亲毕竟是她的生母。甚至,楚瑜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长姐,对她,也是爱护有加。苏玥沉浸在思绪里,心里五味杂陈。她惹了谁?是谁要一直跟踪监视她?“砰”的一声,大门被车撞开。苏玥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尖叫道:“谁呀?”氛围安静得有些诡异,诡异得有些可怕。“知不知道这叫私闯民宅,信不信我我报警”一排穿黑色西装撑着黑伞的保镖们自动分成两行,黑色的商务车停下。车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是顾辉。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连被捆在榕树下的外公外公也感觉到了。苏玥连滚带爬的迎上去,扯了扯嘴角,“爹地。”“你在叫我?”面前的男人眼神冰冷犀利,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气息。苏玥抿了抿唇,干笑两声,“是玥儿喊错了,玥儿该打。”说罢,抬起玉手,在自己脸上重重扇了两巴掌。白皙小巧的脸上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苏玥嘟嘴媚笑,挽起男人的胳膊,“辉哥,怎么找我找到这儿来了?您要是叫一声,玥儿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过去,怎么会让辉哥这么大老远”“我让你停了吗?继续扇。”她听过顾辉的残暴,当时之所以跟顾辉搞在一起,很大原因是想利用顾辉的力量除掉楚瑜。结果,好巧不巧,沈嫣儿穿了楚瑜的外套。陈至清这个恋爱脑又为沈嫣儿挡刀。最后,功亏一篑。顾辉的残忍暴戾她是听说过的,整个港城,到处都流传着他发家致富的传说。短短的一分钟里,苏玥想了很多种可能。如果是顾辉派人跟踪她监视她,顾辉的目的是什么?她自认为技术不错,把顾辉伺候得也很好,两人就算是赤裸裸的交易,也不至于这样?“聋了吗?我让你继续扇,扇到我满意为止。”苏玥结结巴巴道,“辉哥,我玥儿哪里做错了事,还请辉哥指教”顾辉冷哼一身,朝左边的保镖瞥了一眼,“她不听话,你来帮她。”“好的,辉哥。”苏玥完全来不及反应,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我你你们”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哎哟——”苏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辉哥饶命,玥儿”一巴掌接一巴掌甩到脸上,她只觉得头懵懵的,嘴里的血腥味渐浓。她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雨水混着泥水,又夹杂着血水,灌进她的鼻腔里。按照这个节奏下去,这个男人是要打死她?:()要命!分手后我成了前任小叔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