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辩解什么,实际上,这件事只要我能拿到监控视频,您说的再多也没用,我并没打算为难您,还请您也不要做多余的事。”他懒得跟这人废话,现代科技发达要什么证据没有,一个监控视频就能搞定的事,白溪没那个闲工夫跟他扯淡。“不过,以保我自己的名誉,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刚刚我和朋友在路上走,是您不由分说地撞了上来,咖啡泼了我一身,我相信现在我的那块皮肤已经被烫伤了,而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和受伤后保养费。先生,您是想验伤还是看监控录像呢?”男人一下子慌了:“你,你们这是……你们这是针对我!这间商场又不是你家开的,怎么可能拿到监控录像!”杨淮忍不住笑了一声。白溪歪了歪头,他疑惑地问道:“针对请问我们认识吗?我干嘛要针对您还是说,您有什么我们针对的价值吗?”他的手机跳出来一则消息,白溪慢条斯理地划开屏幕,是传过来的监控视频。他横向举起来放在男人面前:“这家商场确实不是我家开的,但这里一大半都是我家投资的。视频在这,你要看吗?”“……你,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你们的错!有钱就了不起吗?笑话!”男人终于恼羞成怒,围观群众已经将矛头指向了他,他怒气汹汹地剥开人群往外走,顺带拉踩了一番唐少泽:“行啊,唐少泽原来你也在看我笑话啊,我告诉你,我们没戏了!你给我等着!”“阿城——”唐少泽想追上去,却被杨淮拉住了。“这种人渣你有什么好喜欢的?你没听见他刚刚还找你要钱吗?!”那人走了杨淮还生着气。白溪在一旁默默地想:对啊,盛青那个人渣有什么好喜欢的。“他,他不是人渣,他对我挺好的……”唐少泽长得娇小玲珑,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上去挺可怜,他低着头看了眼白溪,两个人的目光相接他又赶紧低头:“拜托了,这件事别跟我哥说,还请保密。”“我真是无语了,你别被骗了,这种人——”白溪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我和小淮不会说的。”他到底忍不住劝了一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卑微。”“……我知道的。”唐少泽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个,今天不好意思,改天我请你们吃饭,我替阿城给你们道歉。”说完他跑着去追男人了。“白溪哥,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唐少泽喜欢他就是个错误!”“那是人家的事,小淮,你有正义心是好事,但是很多时候也要分场合。你行驶正义感,你觉得是为他好,但有没有想过,人家并不需要这样的方式。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最多提个醒,听不听取意见得看他自己。”况且,依据唐家的情况,白溪多少能猜到一点端倪。“哦,好吧,我知道了。”杨淮一向听他的话,“白溪哥,你赶紧回家换条裤子吧!对不起啊,约你出来还让你受伤了!”“没事,你不要自责,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地方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又被牛仔裤那种材质反复摩擦。只要不主动碰它,确实也还好。白溪直接回了家,家里有医药箱,也不是什么大病,他涂点烫伤膏就行。裤子半退不退,烫伤的地方果然已经红肿了一大块,白皙的皮肤衬得越发明显。他先是去冲冷水降温了半个小时,然后坐在床上抹烫伤膏。家里佣人自然看到了夫人回来时走路不自然的样子,问了几句,很快被白溪打发了。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烫伤膏的清凉和烫伤处的刺痛让他觉得自己身处冰火两重天,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留疤。白溪颇有点难受,他下意识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在点到了置顶何纪年的聊天框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脸,又关掉了手机,随手一扔仰躺在床上。
啊,更烦了——上药晚上十一点半,何纪年终于回家了。白溪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等他。alpha边换鞋边打电话,走到客厅时正好说了声“明天再讲”挂断了。“还没睡”何纪年脸上显出几分疲惫,“说了不用等我,你明天不是还要参加宴会吗。”白溪腿上的烫伤已经缓解了不少,丝绸睡衣蹭到了也不会很痛,他索性就没管,接过何纪年递来的衣服挂到了一边:“没事,反正我也不困。”何纪年“嗯”了声,没再多交流,拿了东西就去浴室洗澡。白溪听着浴室的水声难得有些烦躁。烫伤的地方在他的大腿根,被睡裤遮住了一大半,但动作剧烈点,也是能看出来的。结果alpha看也没看他,心里别别扭扭涌现了点委屈感。他回到卧室躺下,盯着杂志半天没翻页,伸手把被子拉了拉,往腿上盖,红痕被遮住,顿了顿,又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反正就挺莫名其妙。白溪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火气在何纪年叫他给自己递毛巾时达到顶峰。“白溪”叫了两遍没人应,何纪年声音带了点疑惑。“来了。”脾气发不出来,白溪递了毛巾就对着何纪年的枕头来了几下,在alpha出来前,又坐回到自己睡的那半边。何纪年洗完澡出来就拿着手机不知道做些什么,终于有空看自己老婆在干嘛。白溪正躺下准备睡觉了。何纪年动作一顿:“今天睡得这么早”白溪淡淡地回复:“十二点半,不早了。”“你刚刚不是说你不困吗?”“现在困了。”何纪年并不是个对感情迟钝的人,相反他还颇为敏感,这可能得益于自己爹妈小时候的教育以及现实版偶像剧。白溪很少情绪外露,绝大多数都是千篇一律的笑脸,结婚两年连他生气都少见。但何纪年很明显从这段生硬的对话中听出来哪里不对劲。“白溪。”“嗯”oga应了声,还是背对着他。“怎么了?”白溪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迁怒,何纪年没做错什么不需要看他的冷脸。于是深吸一口气,转了过去,面对着何纪年说:“没事,快睡吧,纪年哥你明天不是还要开会嘛。”“你心情不好”“没事,真没事。”白溪扯了扯嘴角。何纪年越问他越觉得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他坐直了身,抱住他的胳膊轻声道:“你别瞎想,我怎么会心情不好。”何纪年半信半疑,见他坚持也就没再问。oga靠近他后轻浅的呼吸声传入耳畔,信息素混杂着好闻的沐浴露香萦绕在鼻尖难以忽视。何纪年眼神向下一瞥,白溪的睡衣稍稍有些大,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竟能看到胸前光景。好歹是个身体机能正常的alpha,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