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张宁定在内,所有的兵丁都仿佛是被妖术给定住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之后,他们的眼睛睁开到最大,瞳孔却收缩到了最小,肺部随之而动,倒吸了一口味道绝妙的凉气。
一个念头,从他们的心中浮现,让他们汗毛倒竖。
莫非这是张琼山的耳朵?
想到这里,他们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半边张势力如日中天,仿佛是土皇帝。张有为是半边张的族长,是绝对的核心。他钟爱的三儿子,如果被切下了一只耳朵。
那张有为该是怎么样的雷霆震怒?
而且。眼前这个看起来一脸笑容,实际上却凶悍残忍的家伙,会不会杀了张琼山?
如果张琼山死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这个人真的疯了。
他竟然敢做下这种事情,而且还敢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不怕我们把他撕成碎片吗?
便是张宁定一时间也是心神大乱,这一招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完全没想到,吴年胆大包天,敢下这样的毒手。
但他到底不是等闲之辈。过了片刻后,他平静了下来,忌惮的看着吴年。
想了一下后,张宁定哈哈一笑,不屑一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一个北山堡的小旗,绑架张琼山,就已经是胆大妄为了。”
“你怎么敢切下张琼山的耳朵?你不怕就算是换回了人质,也会受到半边张的报复,而死无葬身之地吗?”
“死无葬身之地?”吴年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抬头发出了一连串大笑声。
笑声在最豪放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吴年目视张宁定,眸中寒芒仿佛十月凛冬一般冷厉。薆荳看書
“你都派遣了人埋伏起来,要把我们一网打尽了。我怎么就不敢杀了张琼山?”
“我吴年贱命一条,官不过是个小旗,吃的饭不过是家常便饭。睡两个女人,住着三进的宅子。张琼山,半边张。多霸气,多么权势赫赫?”
“杀了张琼山,哪怕是我死了,我也赚了。”
“不怕告诉你。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通知你的。明天中午,苦竹山上,我们再进行交换。如果到时候你们再敢耍花样,我就宰了张琼山。”
“你也别想抓住我交换张琼山。我已经告诉我兄弟,如果我半个时辰不与他碰面,他便宰了张琼山。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兄弟就是凤凰山的章进,你肯定也听说过他。杀人亡命的亡命之徒。”
吴年一口气说了这么些个话,绕是他身强力壮,肺力充足,也是喘息了一声。等抬起头后,他虎目之中寒光闪闪,视四周的兵丁,以及张宁定如无物,气压全场。
什么是单刀赴会?
就是我想来就来,我想走就走,视五百刀斧手如无物。
光脚不怕穿鞋的。
老子我烂命一条,敢赌。
你特码敢吗?
张宁定的脸色一片铁青,四周的兵丁也是咕噜一声,吞下了一口唾沫,惊恐的看着吴年。
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洪荒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