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漾拉他?胳膊,没拉起来,好笑地?问:“萧阈,你是不是又哭了?”
“没有。”萧阈哽咽着否认,死不承认,“哥只是等太久,腿站麻了。”
她抚摸他?乌黑头发,抚摸那片鸽群,说:“以后不会让你等了。”
萧阈搂住她的腰,嗓音闷闷的,“刚刚风声?太大没听见。”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黎初漾爱萧阈,她决定以后每天说一遍。”
他?讨价还价,“一遍不够。”
“那两遍。”
“两遍也不够。”
黎初漾温柔地?说:“那么,就不限次数吧。”
“这可是你自己保证的,敢骗我,我就……”
“就怎么样?”
萧阈猝然朝前扑,将黎初漾的腰又圈紧了些,她趔趄半步,他?痴迷地?嗅着向日葵和玉兰花香,眼里笑中带泪,笑得虎牙尖露出?来,“不管,我现在就要再听一遍。”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再一遍。”
……
没回?到繁华闹市,下午在破旧祖屋休憩。褥被枕头是萧阈从车里拿出?的衣服,墙壁掉漆,空气潮湿,昏暗的灯光下,黎初漾披散着头发,摩挲他?脖颈起伏的青色血管,他?轻轻拨动她耳边的发,顺手解开她胸前被蕾丝包裹的柔软,将耳朵置于心脏处聆听。
萧阈一脸神魂颠倒,声?音暗哑缱绻:“我们心跳的节奏是一样的了。”
手指没入他?发间,“以前不一样吗?”
“慢一点。”萧阈打开窗户。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无数飞舞的金色粒子缭绕周遭。一阵穿堂风透顶,深入鼻腔,贯彻肺腑,风来得那样急,吹得窗户颤抖,老?旧的木板咯吱咯吱响,发出?恸哭般哀鸣。
汗滴落脸庞,滑进锁骨小窝,黎初漾抚摸心电图刺青,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那串数字,下一秒翻转,双手撑向窗框,瞳孔的向日葵剪影疯狂晃动,涣散成虚朦光影。
什么都忘了,灵魂似乎被萧阈吸附,清醒的最后一秒,听见他?说:“乖乖,睁开眼,看看日落。”
掀开发沉的眼皮,黎初漾看到窗外暮色与向日葵团团锦簇,一片熔化的鎏金色,浪漫将她几?乎溺毙,不由感叹,“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