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知道背后议论他人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声音因为心虚而降低了好几个分贝。
墨玉棋嗤笑一声,一只脚踩在整个儿翻过来的餐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说:“在人家的宴会上说人家的坏话,你们真有意思。”
被他看着的哨兵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听到了,第一反应是解释:“你不知道秦元九对哨兵……”
“知道啊,怎么了?”墨玉棋打断他,“这是他的生日宴,要说他的坏话滚出去说!”
墨玉棋对秦元九的印象并不好,但对事不对人,一边享受秦元九的生日宴,一边说他的坏话,这种行为太无耻了!
有本事当面去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被墨玉棋针对的哨兵皱着眉站起身,可身高不如墨玉棋,气势终究弱了一截。
哨兵都是不服输的,他没有因为墨玉棋的身高退缩,继续与墨玉棋对峙:“一个不把哨兵当人的向导,值得你这么护?还是说,你喜欢当狗?”
墨玉棋懒得回应,一脚把人踹飞在地上。
又是一阵静默。
所有人的电子手环安静如鸡,塔似乎默许了墨玉棋这疯狂的行为。
被踹到地上的哨兵捂着自己的脸挣扎了半天没能爬起来,可见墨玉棋这一脚踹得有多重。
哨兵再不服输,也不是逢战必接,不看实力差距的莽夫。
一个哨兵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哨兵装起了死。
墨玉棋一把取过椅背上的军服外套,潇洒地甩到肩上搭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离开后,这群哨兵会怎么议论他。
秦元九的狗。
受虐狂。
奴隶。
他不在乎。
反正就算没有今天这件事,他在大多数帝国人眼里也是一个来自极寒之地的野蛮人。
他没什么好失去的名誉。
但没想到,别的哨兵是这么看秦元九的……
“还没启动强制结合程序,就已经开始保护自己的向导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电子手环突然出声。
墨玉棋“啧”了一声:“说什么屁话。”
他才不是为了保护秦元九呢。
他纯粹是……看那群哨兵不顺眼。
“秦元九人呢?”墨玉棋问。
桌子掀完了,任务还得做。
希望秦元九看在他为他掀了张桌子的份儿上对他温柔点。
电子手环沉默了一会儿再重新发出声音,依旧是那个温柔的机械女声:“墨玉棋上官,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在我向秦元九上官下达了跟您搭档的命令后,秦元九上官扔掉了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我已启用所有资源搜寻他的下落,暂时还没有收获。”
“哈?”墨玉棋脚步一顿,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这不是拒绝得很干脆吗?不是,等等,他甚至连折磨我都不愿意?我就这么不堪?”
塔:“……”
重点是这?
“不行,我非得找他问清楚不可!”墨玉棋突然就有了动力,加快脚步前往了秦元九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