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去年10月……下午两点多,祝凤萍一家喝喜酒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亲戚——祝凤萍的侄子阿保。看来,他们把计划提前,都等不及过年,就想把她这块砧板上的肉,上锅炖了。既如此,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剁铁闸门“嘭”的一声响,随后是男男女女的说话声,祝凤萍一家喝喜酒回来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的梁可风,不为所动。走在前面的祝凤萍一进屋就热情招呼:“可风,你吃午饭了吗?”“我吃了年糕。”梁可风放下报纸,发现一个肤色黝黑,眼睛长得有点歪的高大男子跟在祝凤萍后面。祝凤萍往后一指:“这是我侄子阿保,他给你带了半只乳鸽。阿保,这就是你姑父的女儿可风。”阿保目不转睛盯着梁可风,白白嫩嫩的小美人,比电视广告的美女还要美,他两眼都看直了。被祝凤萍叫了一声,阿保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他把油纸包着的乳鸽递到梁可风面前:“你吃!”这就是祝凤萍和梁耀祖给她安排的傻子阿保。梁可风摇头拒绝:“我不饿。”后面进来的袁宝玲凑前来:“她不吃我吃。”结果阿保攥紧了油纸袋,“不行,宝玲,你刚才吃过了,这不是给你的。”随即他又对梁可风笑道:“等你饿了吃。”袁宝玲故意起哄:“保哥,你这是生螆猫入眼!小心点,大陆妹把你吃了都不知道。”梁可风收起报纸,轻声回怼:“是你对你表哥生螆猫入眼吧?既然你表哥那么好,你不如自己上,港城法律,表兄妹可以结婚的。”没想到梁可风说话这么直白,关键她是微笑着说的,仿佛她就是个笑话。袁宝玲气到牙疼,半天才挤出几个字:“狗嘴吐不出象牙!”梁可风轻飘飘回她:“这句话用来形容你,最合适不过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大陆妹!秃头!”袁宝玲无能狂怒!最后进来的袁宝泉听到二姐的叫骂,也加入战局:“大陆妹学人看报纸,繁体字看得懂吗?!拿到身份证了吗?我看你能得敕多久!秃头大陆妹!有本事别戴假发!”梁可风微微咬唇,这是他们第三次说她秃头了!“说我秃头是吗?那你们记好了,我这个人很记仇!”姐弟俩并不相让:“我们也记仇!”阿保尴尬劝和:“不要吵架,马上过年了不要吵架……”“袁宝玲!袁宝泉!”从洗手间出来的祝凤萍赶紧喝止住儿女,“都胡说什么!你们进来,我有话跟你们说。”祝凤萍估计是怕两个小的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她把姐弟两个叫进房间聊了一会儿,之后,袁宝玲姐弟再也没找梁可风的麻烦。梁可风为了掌握大家的动向,并没有躲回房间,而是继续在客厅看报纸和杂志。阿保高大肥硕,一脸的赘肉,看样子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纯粹的傻子。他懂人情世故。他坐在一旁看电视,不时过来献殷勤。他把切好的橙子端到梁可风面前:“吃橙子啊,可风,很甜的。”
前面几次梁可风都没搭理,最后那次她不失礼貌地忠告:“我不会喜欢你的,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阿保被唬住了,他愣愣起身去找他姑妈。祝凤萍正在餐厅剥花生,梁可风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报纸看到他们聊天的嘴型。阿保:“二姑,她说她不喜欢我,让我走。”祝凤萍:“她喜不喜欢你重要吗?你想不想带她回家?想不想有老婆过年?”阿保猛点头:“我想啊,但她肯定不愿意。”祝凤萍:“你想等她愿意,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阿保:“我要怎么办?”祝凤萍靠近阿保,放低了音量:“你今晚别回去,晚上你摸进她房间……”阿保有些惊慌:“这……这不好吧?姑父会同意吗?”祝凤萍:“你放心,你姑父完全没意见。而且,我跟他们姐弟三个说好了,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会出来,等你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再哭再闹也没用。到时候,我和你姑父做主把她嫁给你。等她生了孩子,才让她去拿身份证。”阿保:“她头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我怕有影响。”祝凤萍:“就是要趁她伤口没好,她没那么大力气反抗。只要你狠狠心,把裤子一脱,这么漂亮白嫩的老婆就是你的了……”显然这话引起了阿保作为男人的极度兴趣,他狠了狠心,点头:“好,我听二姑的。”见祝凤萍望过来,梁可风收回目光,悠闲地看报,表面上看去,似乎并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傍晚,梁耀祖回到家刚进主卧,祝凤萍就跟了进来。掩好房门,她轻声道:“跟阿保说好了……”梁耀祖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用等过年。梁可风什么态度?”“还能什么态度?她看出来阿保对她有意思,还胆敢警告阿保,说自己不喜欢他,让阿保走!”梁耀祖把钱包放桌上,想了想,“晚上给她炖杯牛奶,放点安眠药,省事很多。”祝凤萍点头:“这也是个办法,我等会儿出去找医生开点安眠药。你白天去哪儿了?”“我去了四方城寨。坤叔打电话来说双龙堂的人来闹事……”“梁记新开的麻将馆不是在四方城外围吗?那不属于双龙堂管吧?”祝凤萍接过梁耀祖脱下的外衣,拿衣架挂起来。梁耀祖:“是双龙堂越界了,之前保护费都是给万安那个炮哥的。”“要不要找阿旦帮忙?他这两年在四方城寨混得风生水起,上次见他,戴着那么大的金链子。”祝凤萍伸出食指比了比,她口中的阿旦是她表弟。“不用。这事我交给坤叔去周旋,反正我不会出两份保护费。”“也好,如果坤叔搞不定,正好拿这个借口,把他炒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晚餐很丰盛,餐桌上也是难得的一团和气。平时最爱挑事的袁宝玲袁宝泉姐弟异常安静。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梁可风早早洗完澡,进屋睡觉。九点半左右,祝凤萍热好牛奶去敲门,发现梁可风已经睡了,想叫醒她喝牛奶,无奈她睡得太沉,只哼唧几声,不愿起来。祝凤萍只好作罢。见祝凤萍把牛奶原封不动端回来,在客厅看电视的梁耀祖小声问:“怎么没喝?”“睡的像头死猪,叫不醒。我看啊,喝不喝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