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喉咙发出痛苦哀求的呜呜声。她害怕梁可风对她的儿女们下手!袁氏三姐弟互相背靠背坐在地上,头顶都套着旧衣服,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事,但他们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都在不安地蠢蠢欲动。梁可风薅掉他们脑袋上的衣服,三姐弟看着梁可风还有她手上的枪,恐慌情绪瞬间燃爆。“我拿掉你们嘴里的袜子,不过,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梁可风扬了扬手中的枪,“明白了吗?”三姐弟面面相觑,一时忘了应答。“明白就点点头。”还是袁宝丽识趣,她率先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忙用肩膀撞弟弟妹妹,提醒他们赶快同意。袁宝玲袁宝泉早没了几个小时之前嚣张无礼的模样,都低着头,躲避梁可风的目光,在大姐的提醒下,纷纷点了点头。扯掉了他们口中的袜子,梁可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三姐弟活动着早就僵了的嘴角,想摇头又不敢摇头,只敢低头闭嘴不言。“你们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袁宝玲袁宝泉你们吃晚饭的时候,难得非常安静。你们妈妈祝凤萍是不是跟你们说,今晚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管,是不是?”没人敢回话。房间里,落针可闻。梁可风盯着他们:“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谁要是敢说谎,我就——崩了谁!我看你们谁的答案不一样!”说着,也不给他们想的时间,直接倒数:“3……2……1!”吓得三姐弟汗流浃背,齐刷刷重重点头。梁可风满意地笑了。“所以,你们是承认,你们的妈妈是主谋,而你们都是帮凶!”依然没人敢说话,只有惊恐的表情。梁可风单手耍着手枪,“袁宝泉!”被突然点名的袁宝泉神色慌张地张了张嘴,“啊?”“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你先来,你说应该怎么惩罚才好?”袁宝泉斜眼瞪着梁可风手上的枪,他憋着嘴摇头:“我……我最小……姐姐先来!”“无胆匪类!我最瞧不起就是你这样的人。”梁可风举起枪,对准了袁宝泉的脑门。袁宝泉吓得哭起来:“妈!妈妈!”他的两个姐姐吓得都闭上了眼,浑身发抖。祝凤萍想爬起来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呜呜”哭嚎着,倒像是在给儿子哭丧,仿佛突然之间,所有的希望都没了。谁能想到梁可风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去得罪她呢?!!袁宝泉哀求:“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我再也不叫你大陆妹,不叫你秃头,是我嘴巴臭,不懂事……可风姐……大小姐,我求你!你扇我!你扇我耳光!扇耳光解气!真的,扇耳光最解气了!但是你别开枪!”梁可风微微一笑,再次开始倒数:“3……2……1!”扣动扳机!“不要啊!!!!!!”袁宝泉闭上眼睛狂叫。枪声没有响起。是一发没子弹的空枪!梁可风低头一看,袁宝泉那怂包已经吓尿!
袁家其他几人都吓懵了,发现梁可风只是虚晃一枪,都劫后重生似的痛哭流涕!梁可风收了枪,再次坐下。袁宝泉似乎被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咽了咽喉咙,感恩道:“大小姐,谢谢你放过我,我这……我这一世人给你做牛做马?!”“谁稀罕要你做牛做马?!”梁可风无比嫌弃。她看向袁宝玲,“你呢?袁宝玲,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袁宝玲哭丧着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对不起,是我……我那个……我不是人,我不应该狗眼看人低,我是……我是狗,我猪狗不如……”“猪狗不如?”梁可风举起枪,“刚才袁宝泉运气好,不知道你运气怎么样?”袁宝玲吓得捂紧耳朵,一激动,晕了过去。梁可风轻轻踢了踢她:“装晕我直接补两枪。”袁宝玲原本想学她妈妈装晕的,听见梁可风说直接两枪,装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睁开眼,呜呜哭着,脑子突然一抽,多了个想法:“从明天开始,我每天去老人院做义工,直到我毕业。”这好像还可以。梁可风微微点头:“好,准了。袁宝泉听见了吗?”袁宝泉忙说他也去做义工,袁宝丽也说去。“好,一年后,我会检查你们的义工卡记录,如果没做到……”梁可风从弹夹中取出三颗子弹,给他们一人派了一颗,“明白了吗?”姐弟三个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子弹,哆嗦着回答:“明……明白。”事情还没完。梁可风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锋利的刀片,“下午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我很记仇。你们谁说过我秃头的,自己把头发和眉毛都剃了。谁先来?”梁可风祝凤萍和她的三个孩子,四个光头,齐齐整整站成一排。再一细看,都没了眉毛,整个脸像无毛猫似的,看着竟有些说不出的喜气。坤叔撇开眼睛,强忍着笑,他家大小姐,可真有才!袁氏姐弟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敢有任何的表示,规规矩矩像霜打过的茄子。“出门不能戴假发也不能戴帽子,如果戴假发戴帽子被我发现了,给你们的子弹,会提前派上用场。”没有送他们去游街示众,已经算她仁慈了。“……”没人敢反驳,但,以后上街不就等同于游街示众吗?腊月二十八这一天,袁东被警方扣留,警方重启对于梁耀祖之死的调查。目前除了身份调包和财产侵占外,其他暂无发现。高律师和店里的会计一起盯着祝凤萍归还属于梁耀祖的所有财产,后续工作由高律师全程跟进。腊月二十九,祝凤萍和三个孩子顶着光头,不得不搬离梁家,回了他们以前只有两百呎的狭小劏房,从此亲戚朋友都不敢再相见。大年三十,梁可风一早起床,偌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没了碍眼的人,可真舒服。她身心舒畅地伸展筋骨,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刷牙。镜子里的自己,雪白的脸,比前几天多了些血色,这张脸,虽然看着尚且稚嫩,但已然慢慢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不再只是一个漂亮的躯壳。头上的伤口好了很多,她喜欢这种身边所有事情都在向上伸展蔓延的状态。她天生是个悲观主义者,所以,她不允许事情失控。悲观主义者往往想的会更多,做事也更周密。这也是她能成为顶尖间谍的原因之一。刷完牙,边看报纸,边吃着面包和鲜奶,她已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