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回头,在黑暗中,白燕紧张地扒我的裤子,而她的好哥哥陆云深,正牢牢掐着我的双手。
他在我耳畔嘲笑道:“让你躲我。这下你没得逃了。”
我不断强迫自己遗忘的回忆,再一次汹涌而来。
我一直以为这道疤已经好了,我不会再从噩梦中惊醒了。
可现实已成了噩梦。
陆云深已成了我的丈夫,每晚躺在我身侧。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能原谅!
我没忍住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
陆云深打电话催了我一次。
“怎么还不回来!我要用车!”
我正在医院开具验伤报告。
我平静地找借口:“刚出车祸了,正在处理。你今天打车吧。”
“不早说。”他不悦地挂了电话。
也没问我有没有事,也不关心儿子是不是在我车上。
我让护士帮我拍照,陆云深很狡猾,不打脸和四肢,而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简直惨目忍睹,伤痕累累。
拿到报告,我取下旧的行车记录仪,换上我新买的。
又在后座翻出一根长发,放进袋子里。
随后我进了律师事务所。
忙到傍晚,我回家收拾东西。
陆亦可在学校门卫处给我打电话,要我去接他。
我回了一句:“找你爸。不要找我。”
陆亦可委屈巴巴地说:“爸爸不接电话。妈,我好冷。”
“回教室待着去!看你爸几点想起你。要不然,你去白琴琴家住吧。先熟悉熟悉环境。”
我狠心地直接挂断电话。
我将衣服还有书统统丢进纸箱里,然后将几个大箱子推到走廊。
我回来本想带走自己的东西,在这个家辛苦多年,我的东西也没几样,全带走也方便。
但转念一想,凭什么我搬走,将房子留给他们父子住?
这房是婚前我爸给我买的,怎么也轮不到陆云深来和我分。
将过冬的衣物留给他们,也算我仁至义尽了。
师傅刚换好锁,陆云深就拎着儿子的书包上楼了。
我直接将门关上,上锁。
陆云深一愣,冲到门口,敲了几声门,见我不开,又插钥匙,怎么也拧不开。
他拍着门,生气道:“儿子也不接!看到我就关门!楚薇!你发什么疯!开门!你是不是换锁了!”
我平静地站在门后,拨打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