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平点点头:“娘子,你帮我看着她。”还好他将人给救出来了,不然……程康平又看了看手中信,搁着等心里平静一点再看吧!
牡丹看着床上的女人,看她身上被火烧得不轻,便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脱完衣服,见身上不但有烧伤,还有许多淤青和疤痕。整个身子看上去,颇让人心惊,这些都是程胜伤的?牡丹刚将她衣服脱完,上了些烫伤药。便听到女子微弱的呻吟声,牡丹细细看着见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忙问道:“您醒了?”
清秋看清身边的环境,又看向牡丹问道:“这是哪?”她不是困在了火海之中吗?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程胜将她救了出来?程胜,怎么可能有舍已救人的胸怀?
这时,下人熬好的药也送过来了,牡丹见她有些惊慌忙安抚道:“您放心,这里很安全,您先喝完药然后安心的睡一觉吧!”看她现在精神有些不济,其它的事还是先别说了。只要她好了,想问什么都来得及。
也许是牡丹的笑容让她感觉到没有恶意,也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没一会儿清秋便睡了过去。程康平换好衣服后进来,牡丹便拉着他离开了房间:“她刚刚醒来,喝过药又睡了过去,相公若是有什么想问等她醒来再说吧!”一个女人,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坚强的活着,牡丹心里说不出的佩服。
家里的下人其实早就有些察觉程康平根本就不是外面说的那样,不过倒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他们都是张夫人亲自调教后送来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好比今天少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人,他们能向张家的人禀报,但绝不会将事情给说出去。牡丹也根本不需要多嘱咐下人些什么,不过有的事,能避免还是要避免。
清秋睡了一天一夜,又再度醒了过来。牡丹让人熬了些白粥喂清秋喝下,清秋喝了整整两碗才感觉又活过来了一样。看向牡丹和站在边上的程康平:“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两位能否告诉我这里是何处?两位又是什么人?”看这两人,不像是程胜的人。女子她只是觉得面善,而男子的面容总让她觉得有些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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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看了程康平一眼,有些话,还是由相公自己来说比较好,他说不出来的时候她再说吧!牡丹的心思,程康平自然也明白。心中高兴,能娶到这样一个懂得自己的妻子,他何其有幸。其实临到这一刻,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可他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必然就不会后悔。定定神,程康平目光诚然的看向清秋郑重的说道:“我是张玉月的儿子。”他很想知道他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和程胜之间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将他放在那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片刻的静默之后,清秋才摇摇头看身两人道:“谢谢你们救了我,待我好了以后定为奴为婢向你们报恩。”程康平?应该只是名字相同吧!程胜不是说,少爷是个傻子吗?眼前的这个人,目光炯炯有神,神情间也没有一丝傻气,不可能是少爷。没关系的,只要逃出了程胜的魔爪,她总有办法见到少爷。如果少爷真如程胜所言,她便想办法找大夫医治少爷,毕竟少爷又不是生下来就呆傻。
看这主仆两人,牡丹真是有些着急,忍不住出声说道:“秋姨,我相公的娘名为张玉月,已经过世好些年了。”虽然清秋是奴婢,但她佩服于她的勇气,若是婆婆还在他们必然也是要唤婆婆身边的人为姨的,所以这声秋姨她当得起。不过看她听到相公名字后的样子,想来是程胜说了什么话她才会误解只是名字相同?
“什么?那么程胜是……令尊?”张玉月,小姐的名字是当时夫人还在世时取的,喻意:月圆如玉,安然静好。夫人希望小姐一生顺遂,安然无忧,可事实……如果眼前的姑娘说的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公子?可不就是小姐的孩子吗?想到这个可能,清秋情绪激动的拉住程康平的手。
“程胜是相公的父亲,不过我和相公已经离开了程府,现在程胜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当然,他们希望以后也不会有。
听牡丹说完,清秋便放开程康平的手挣扎着相要起身。被程康平和牡丹给制止了:“您现在身体还没好,先好好将身上的伤养好。这些年,您受苦了。”秋姨虽然只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但有这份忠心却是难能可贵的。
两人出声安抚之后,清秋果然不动了,因为身上的疼痛明白的告诉她确实不能乱动,只能红着眼睛道:“请少爷不要怪罪,奴婢不能起来给您见礼了。”原来,他真的是小姐和王爷的孩子,怪不得她觉得他眉眼之间有些熟悉。现在细细看来,这脸庞和嘴还有鼻子完全是像了王爷,而眼晴却像了小姐,只是这眉毛比王爷的更显刚气一些。
“秋姨无须多礼,秋姨,康平现在只是想问:程胜,是否是我亲生父亲?这个,对我很重要,请秋姨告诉我。”这件事压了他很多年,私心里,他真的不想自己的身上流着程胜的肮脏癫狂的血液。
难不成,少爷早就怀疑他不是程胜的儿子的吗?“程胜他……”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草率的说出来,虽然这公子长得是像小姐和王爷,但这难保不是程胜设的奸计。清秋想了想还是出声道:“少爷,不知可否让奴婢看一下您的肩膀。”说完怕他们怀疑,又说道:“我要确认您身上的胎记才能知道您到底是不是程胜那恶人的孩子。”当年小姐生下少爷之时,少爷的肩膀上有一只指母大红色的像燕子一样的胎记,在燕子的头部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刚生下来小姐看到的时候就说,跟王爷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