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洛星冉已经摸到了车钥匙。
她赶紧拉开车门将傅凌爵塞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开车。
傅凌爵背部疼痛,身上别处也挨了几钢管,现在整个人放松了,觉得痛得更厉害了。
他回味着洛星冉凶他的话: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贫?
他又想起奶奶之前的苦口婆心。
奶奶总是叹着气对他说:爵儿啊,人生总归是要有个伴的,在你病了痛了的时候,有个人知冷知热。爱情最终的归宿是亲情,是连在一起的生命。你看看你爸妈,在你爸病了痛了的时候,你妈一面守在床前不合眼,一边念念叨叨。人生最幸福的,就是那份带着关心的念叨啊!
这是幸福吗?
傅凌爵在心里问?
他背部渐渐的痛得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睁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
只知道自己是被痛醒的。
痛得一个颤抖,猛地睁开眼睛,两名护士正左右架着他,他坐在一张凳子上,医生在处理他的背部。
江助理又来当电灯泡了
看傅凌爵醒了,洛星冉紧张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痛。”傅凌爵声音有点低沉。
是痛得有点说不出话了,除了背痛以外,两边太阳穴的位置也突突的。
这医生是新手吗?总在戳他背上的伤口,戳一下他就痛得抽搐。
“伤口有点深,要缝合,你再忍忍。”洛星冉看着傅凌爵,心里不是滋味。
她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傅凌爵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不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还是失血过多睡着了。
她把他背进了医院,请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医生询问有没有什么药物禁忌?
她赶紧打电话问了江助理,江助理说傅凌爵麻醉过敏。
医生得知傅凌爵麻醉过敏,决定趁着傅凌爵睡着的时候给他清理伤口然后缝合。
这不,才开始清理伤口,傅凌爵就痛醒了。
“嗯。”傅凌爵听到要缝合伤口,沉沉地应了一声。
医生见傅凌爵醒了,清理起来更加小心了,越小心越慢,越慢痛的时间就越长。
傅凌爵痛得面无表情,只紧拧着眉头。
“很痛吗?”洛星冉关心地问。
“还好。”傅凌爵皱紧眉头说。
以前他总嫌弃闻野的缝针手法太粗糙,现在别的医生给他清理伤口他才知道,闻野的外科不一般。
医生清理好了伤口,说道:“要开始缝针了,先生你忍一忍。”
傅凌爵:“……”
我还没忍呢?
你刚刚拿镊子裹着棉球在我伤口里戳半天了。
医生缝针,傅凌爵眉头全程拧着,牙齿咬着,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