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11点35分,婷婷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摁下了电话录音键。
手机那边淅淅索索一阵,不一会儿,翟纲的声音出现了。
“徐婷婷啊,我看你平常车练得也不错,怎么上考场就不行了呢?”
“教练,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上考场就手心冒汗,腿脚发颤,大脑都不怎么清楚了,总是忘记打灯。教练怎么办,这大后天就又要考试了,我如果又没考过,这个月就不能拿到驾照,我家里人之前承诺说给我买车的事,肯定就不作数了。。。。呜呜呜。而且,练车真的好累啊,我都晒黑这么多了。。。”
婷婷在那头哭的十分真切。我心里发笑,小丫头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连姑姥说给她买车的慌都撒出来了。
翟纲又道:“我想想看啊,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你通过这次考试。”
手机里安静下来,翟纲像是在思考有什么方法。
来了,我开始聚精会神听起来。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
“教练,什么方法?”婷婷急切地问。
“我可以给你单独辅导,保准你后天考试会顺利通过。不过,你需要再出一。。。两千块钱的补课费。”
“真的?可是教练,上考场紧张这事,你给我辅导,也不管用啊!”婷婷的声音有点迟疑。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婷婷又说希望能考虑一下,电话录音也到此结束。
晚上,我从超市买菜回家,翟纲正坐在女儿身旁,难得认真地陪她写作业。
画面看着难得温馨,想起白天那起通话录音,我心里也闪过一丝迟疑。翟纲他毕竟是女儿的父亲,我真要那么做?
吃完晚饭,我洗好碗,和翟纲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假装不经意地对翟纲道:“老公,你知道吗,我上午看了一个新闻,说茂名那边有一个驾校,教练和车管所的安全员因为协助考生作弊,当场就被抓了!估计还要判刑。”
我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
“你说这些教练和安全员到底是怎么想的,吃拿卡要,铤而走险,每天那么多名考生考试,他们倒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但让那些人拿到驾照,以后还不变成马路杀手,祸害中国人?老公你可不能干这事啊!”
我打算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他是孩子爸爸。
这的确刺激到了他。翟纲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一口水喷了出来,猛烈咳嗽不已。
第二天,婷婷给我发短信说,今天翟纲没有找她,也没有提再交两千块钱辅导费的事情。
翟纲的这一关暂且通过。
但我要的自然也不是这些。如果翟纲立场坚定,那么他也不会让我有可趁之机。
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和霍黎“联络感情”,像祥林嫂那样,一直抱怨自己的不幸,抱怨老公对我越来越小气。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怎么上星期我生日以及之前的结婚纪念日,他不仅不陪我,连个礼物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在特殊的日子里,翟纲是和谁在一起。
毕竟,那个男人蹲在酒店的浴室帮她洗内裤的背影照片,到现在还高高悬挂在霍黎的朋友圈里。
听着手机那边的“安慰”声,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她,也许正因为听到我的窘境而在心中狂笑不已。毕竟从她的视角,看到我这个原配凄惨,绝对心里偷着乐呵。
她喜欢听,那我就使劲说,麻痹她的心神。
这一次,螳螂以为我是那只蝉,实际上,我却是她背后的黄雀,随时伺机而动,将她吞吃入腹。
霍黎又假意安慰我:“林轶姐,要不你离婚吧,这样的婚姻,这样的丈夫,要他有什么意义?”